雁潮握住七绝得手,道:“求之不得。”
两个人的眼睛深情的凝视,似乎忘了天地他人的存在。
“月溯和兰舟都走了,你们两个人不要刺激我们这些光棍了。”老花翻着白眼表示受不了他们。
“老花,忘川河那里布置的怎么样?”雁潮问道。
“就怕他们不来,我已经掘开寒潭的水引到河里,要是敢下水非冻死这些王八羔子,我们流沙卫穿火鼠水靠,准备好离别钩,来一个勾一个,来一双死一双。”
“很好,但是万事要小心,我还是那句话,就算我们把这些人全部都杀光,少林还在,武当还在,他无为观也还在,杀不完的。点到为止,及时撤退,知道吗?
“绝,我们两个呢?”雁潮问道。
“我,我要暂时当一下王,在这里等着澜清。而你,在我拖住他时截断他的后路。”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
“怎么样不危险,雁潮,我等你来会和。”七绝说这话时琉璃眸子微阖,嘴角笑意盈盈,说不出的缠绵缱绻。
花开彼岸本无岸,魂落忘川犹在川。
踏上着红花点燃的业火,澜清就成了地狱的魔王。
花就是花,可人有心魔,魔从心生,致幻成火。
云深倒在一片火里,他看见澜清掐着他的喉咙,咯咯笑着,把自己的心吞到肚子里去。
“师父,不要,师父,你还我心,还给我,好不好?”
“云深,屏息。”澜清看着倒在花丛里的众人,知道是曼珠沙华的致幻作用,虽然事前他们都蒙住了头脸,可是没有想到还是这么厉害。
澜清策动内力,凌空一掌,天地间似乎被一个炸雷翻开,那花红被炸成点点花泥,零落辗转死去,满地血红堆积。
白色的花瓣落如梵雨,清洗了众人心里的罪恶,渡过彼岸,佛魔难辨。
澜清负手站在如白雪连绵的曼陀罗华从中,脸上笑意狰狞:“小柒,我来了。”
他一步步靠近那华美的宫阙,身边的人却慢来越少。他看不见白雪丛中的杀戮,看不见徒弟们一个个倒下,他只看见不远处有一个而他垂涎已久的猎物,正沐浴焚香,等着他的享用。
雁潮率领铁骑卫从后面截住了武林大军,掬艳红影如魔光,所到之处死伤一片,风渡瞪着血红的眼睛,咬牙道:“小畜生。”
“三师兄,你别执迷不悟了,师父已经入魔,我不想伤害同门师兄弟,你们快住手。”
“放屁,你这个叛徒。”
雁潮想快点回到七绝身边,偏偏被风渡缠住,而他又不能伤害他,顿时急出了一身汗。
澜清一步一步踏过亭台楼阁,他看到了,盛放的水芝花,长长的廊宇,层层的纱幔,他浑身的血液沸腾叫嚣,他的牙齿嚯嚯磨砺。
蜀锦红衣,黑发披散,七绝王扬起纱幔缓缓的走了过来。
“澜清上君,你让我好等。”
“等我?看来我抄你嘴一次,你终身难忘呀。”
“是挺难忘的,两钱三寸,鼠头蛇尾,太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