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在层峦叠嶂的山峰之间,一条蜿蜒曲折的官道上,有一批带刀骑马的官兵,护送着一群身穿大红喜袍的送嫁队伍,正整齐划一的往皇都城的方向行去。
这一行送嫁仪仗队,足足有五六百人,前有百名人高马壮的骑兵开路,后有两百多号步兵压阵,中间则是那喜庆热闹的送嫁队伍。
只见那送嫁队伍,分工明确整齐规范的架势,一点都不输给前方开路后面压阵的正规官兵。不管他们是男是女,都个个身穿着红色喜袍。远远看去,就宛如一条缠延数里的红色祥龙。
在这送嫁队伍中,男的高举着&ldo;囍&rdo;字仪仗,敲着锣,吹着唢喇;女的手掌大红宫灯,洒着红色花瓣。在这锣乐齐鸣红绸花雨中,接踵而至的就是一辆由八匹高头俊马拉着走的巨大车辇。那辆车辇很大很宽,可一次容十人入辇都不会显得拥挤。
只见那巨大车辇的外壁,都是用上好的沉香木雕龙画凤而成。红漆金粉将车顶上的龙凤呈祥,点缀了更加栩栩如生金碧辉煌。而车窗上那大红的&ldo;囍&rdo;字以及车辇四角所垂落着红绸缎带则将车辇装饰了更加的喜庆非凡。
不过,在如此热闹喜庆的氛围中,在那巨大车辇里却响起了很不和谐的声音。
&ldo;三四五六七□□十jq,顺子。&rdo;
&ldo;我跟,四五六七□□十jqk。&rdo;
&ldo;哎呀,我不玩了,千诺哥哥,最讨厌了,每次都欺负我。&rdo;
此时此刻,在那车辇里则坐着三人,两男一女,都分别端坐在一张矮桌前的三面。
只见那个囔着不玩的女孩,身穿一身大红色的喜服,直接毫无形象的趴在矮桌上耍赖。她那圆圆的鹅蛋脸上,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巴着委屈,粉嫩嫩的嘴唇则嘟得高高的,一副受尽天大委屈的可怜样子。
&ldo;我说,悦丫头,每次玩斗地主要输了,你都耍这一招,你腻不腻啊?&rdo;
说这话的男子,正是女孩嘴里的千诺哥哥。只见他一身蓝色劲装,腰系一个巴掌大的金色小算盘,正剑眉微蹙,一张辨不清实际年龄的娃娃脸上则是大大的不赞同。
&ldo;谁说,我要输了。&rdo;那个被叫做悦丫头的女孩,竖起柳叶眉,不服气的囔囔道:&ldo;我可是有大王小王还没出呢?&rdo;
&ldo;得了吧!给了你大王小王,也是输,一手的烂牌怎么跟护堂手里的好牌比。&rdo;席千诺对被北堂悦翻了个白眼,然后对他身边那个作壁上观的灰衣男子,鄙视的说道:&ldo;南宫护堂,你每次看我和悦丫头斗嘴,都笑了那么jian诈干嘛?&rdo;
&ldo;佛曰,不可说。&rdo;那个叫做南宫护堂的男子,长得很俊秀儒雅,一身灰色儒袍加上手里的白色折扇,都将他衬托了更加的风度翩翩玉树临风。
&ldo;少在我面前卖腐,我最听不了什么四书五经的。&rdo;
席千诺又翻了个白眼,对自己有一个看起书呆子实则老狐狸一只的双胞胎哥哥感到深深的悲哀。当然,有一个看起单纯,实则是个赖皮鬼的小妹,也是悲剧啊!早知道,他就应该待在不归岛侍候外祖母,也不该闲的蛋疼,跟出来送悦丫头出嫁!
南宫护堂对席千诺这个三弟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自个儿不喜欢读书看书就算了,竟然还很霸道的限制他这个不准看那个不准说。
正当南宫护堂摇头苦笑时,北堂悦突然就拉过南宫护堂拿扇子的手,边摇晃边撒娇道:&ldo;护堂哥哥,你来评评理,千诺哥哥是不是欺负我?&rdo;
闻言,席千诺只是扭头冷哼表示抗议,而南宫护堂则用食指与拇指在北堂悦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对她的耍赖表示了不赞同。
&ldo;悦儿,马上就要做西盛皇朝的皇后了,怎么可以再这么任性呢?出岛前,妈妈爸爸们不是嘱咐过你了,怎么才二十多天,就都忘了。&rdo;
&ldo;悦儿才没有忘呢?妈妈爸爸们,说的话,悦儿都记在心里,可是悦儿心里难受,悦儿想妈妈爸爸们了。&rdo;北堂悦越说越委屈,大颗大颗的眼泪立马蓄满了双眼,随时都要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