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隶混劲起来,叉腰昂首,“要杀就杀,我要是皱一下眉头,就……”
扑通!
来人心中酸楚难表,竟是重重单膝而跪,颤声高呼,“卑下,鹰羽卫岭南镇守府镇抚使,任无涯!见过国舅爷!”
自家大人都跪了,其他人自然不好站着。
于是乎,狭窄的小巷里,密密麻麻的华衫卫士,齐齐单膝拄刀而拜。
“岭南道鹰羽卫,见过国舅爷!”
声浪震天,不住回荡在小巷里。
赵隶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看了看面前的一票人,迟疑着回身缩在景陌雪旁边,小声道:“媳妇,他们认错人了?要不要将计就计……”
任无涯耳朵一动,旋即起身努力微笑,“国舅爷有所不知,几月前陛下便册立了国后。而这位国后,正是国舅您几年前去京的亲姐。我等奉旨而来,是为迎接国舅,护送您去长安。”
“我姐?”
赵隶脑袋一怔,不禁浮现出一道面容柔弱但眼神坚毅的女子形象。
“不对吧,我姐是……是三年前离开的吧?”
有些不敢置信。
任无涯闻此却是心中大安,对上了,就是国舅爷本人!
于是当即上前含笑道:“不错的,皇后娘娘正是三年前入长安的。”
三年……
三年时间,从一个被买走的丫鬟奴仆,成为一国之母?
我姐,牛哇!
恍惚间,赵隶似乎是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金手指,那伟岸的女子形象,再次深深烙印在心头。≈ap;24378≈ap;293o6≈ap;32≈ap;32≈ap;35835≈ap;293o6
“国舅爷……”
任无涯心中感慨万千,看着面前骤然富贵的青年,或者少年?
恭敬道:“这位是……”
“我媳妇啊。”
瞥了眼景陌雪,赵隶回答的理直气壮。
闻此,任无涯心中一沉,看清景陌雪身上飞镖,当即抽刀怒喝,“张岩!”
“在……”
先前出手的鹰羽小头目战战兢兢走出来,哀求道:“卑下以为国舅爷被人挟持,这才……”
任无涯面无表情的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看向赵隶,“国舅爷,需不需……”
“别别别,这上面是有毒还是……”
“麻药而已,一刻钟后便能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