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挺正大光明的,就因为一开始他没好意思说,反而弄得很奇怪。
余陶细想一下,他这行为往小了说是助人为乐,往大了说那就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干嘛要不好意思藏藏掖掖?
话说清楚了,他终于能挺直腰板,理直气壮地对上聂影帝的视线。
老子救你了,咋咋滴吧!
聂盛远眸子蓦地一亮,其中星芒闪烁:“原来那晚不是我的错觉,你真的主动吻我了!”
您耳朵是不是坏掉了?!
余陶勉力纠正,努力科普:“是人工呼吸,一种科学的急救措施,帮助心肺复苏的。”不是吻不是吻不是吻!
聂盛远胸口剧烈的起伏,在余陶说话时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嘴唇。
余陶感觉不对,连忙又把嘴唇抿进去藏起来,像个没牙老太太似的含糊不清道:“您冷静一点……”
“我冷静不了!”
聂盛远欺身凑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余陶紧张地别过头去:“哥,您这样……这样算性骚扰了……”
“是吗?”聂大影帝全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我追自己喜欢的姑娘,不行吗?”
余陶仿佛在脑中听见了“gaover”的音乐声。
他僵硬地转回头:“……您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陶陶,你没听错,我就是喜欢你这个小姑娘。”聂盛远笑道。
我不是怀疑我听错,我是怀疑您脑子坏掉了!
不仅脑子不好,还眼盲心瞎,男女不分!
您就好好弯着不行吗?为什么突然要把自己掰直呢?直就直了,为什么喜欢的还是个男人呢!
余陶脑子很乱,后背贴着镜子呲呲溜溜滑坐到地上,绝望地两jio一蹬。
我完了,我活不了了。
我会被聂哥抓去变性!
聂盛远跟着他蹲下来:“陶陶,我知道突然告白会让你无措,但我是真的喜欢你,不仅仅喜欢你身上的气息……我这辈子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这样的感觉……”
他一把抓住余陶的手摁在自己胸口:“想你想得心口痛。”
您要知道我是男的,估计您能心绞痛!
余陶被迫摸着手下那片结实的胸肌,想象等一切真相大白以后,他聂哥该怎么拿他当沙包锤。
聂大影帝活了二十多年,从来都是别人给他递情书告白,这是破天荒头回自己主动追人,越说越激动:“原本我不想这么快的,我想跟你慢慢培养感情,但现在你都跟我亲过了……”
大哥!那真的不是亲啊!
您这思想有问题!
您这样让救死扶伤的医生们情何以堪!
余陶用力想把自己的手从聂影帝的手掌和胸肌之间抽出来,然而他发现自己做不到。
他像是得了软骨病似的,被聂影帝一个告白闹的连力气都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