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为什么?&rdo;我更加不解。
&ldo;先不说这个了!另外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rdo;
我看着她,一脸期待。
&ldo;灵媒又一次仔细研究了你的八字,她说你是半夜的鬼眼,能见常人所不能见。你必须学会控制你的意识,否则你的眼前会时常出现一些深层潜意识的东西。&rdo;
我摸摸头发,完全不明白她的意思。
&ldo;正因为这样,你容易被人利用。比如那张照片,在照片中你就是被人利用了,那东西用你做了替身,掩盖了自己。&rdo;
我突然想起了瑞叔的&ldo;汝既是鬼,鬼既是汝&rdo;。
&ldo;可是,这和你把白色碎石放在病房前有联系吗?&rdo;我又问。
&ldo;你啊……&rdo;少数民族同学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说:&ldo;你的鬼眼看来是白长了!你不觉得冯子鹃有很大的问题吗?&rdo;
冯子鹃?怎么成了冯子鹃了?
&ldo;关好不是说要去照顾她吗?祠堂里的第五朵莲花也出现了,你不觉得最近莲花出现的频率很快吗?按照之前的规律,如果第六朵莲花出现的话,我估计关好就会有麻烦,而那些白色碎石能保她平安。&rdo;
&ldo;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是子鹃?难道就是因为她用头发把白如驱走的缘故吗?这样就判定一个人有问题也太武断了!&rdo;我有些激动,现在的我经历了那么多的生离死别之后更加不愿意怀疑自己的同伴。
少数民族同学用她习惯性的斜眼看着我,似乎有些蔑视。许久,她见我一直沉默着,就对我说:&ldo;你要是不相信冯子鹃有问题,那么今天晚上就跟我到医院过一夜如何?&rdo;她的眼神笃定且不容置疑。
&ldo;好!&rdo;我也还以她相同的笃定。
回到祠堂后,我主动向王曼通要了祠堂的钥匙,这几天都是他在照管祠堂的开关门。吃过晚饭我和少数民族同学在屋里闲聊,她让我把那身黑衣服翻出来,我心头一紧,问她:&ldo;我们只是去看子鹃,你穿这身衣服是什么意思啊?&rdo;我心说难不成子鹃是鬼?
少数民族同学不说话,只是别有用意的看着我。我被她看得浑身不舒服,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起身给她去拿衣服。
&ldo;那天夜里我们看到的在尹灼花背后的女人你还记得长什么样子吗?&rdo;她冷不丁地问我。
我迟疑片刻,摇摇头。
&ldo;知道她是谁吗?&rdo;她又问。
&ldo;谁?难道不是影壁女人吗?&rdo;
她神秘地笑笑,说:&ldo;你跑去救尹灼华的时候,我留在祭台上了你还记得吗?&rdo;
我点点头。
&ldo;我不是在看什么,我是在回忆,一点一点地回忆!&rdo;
&ldo;回忆?回忆什么?&rdo;
&ldo;我们见到的那个无脸的女人!和她给我感觉。&rdo;
我身上又是一股凉气,心说你还敢去想那东西,看来我这辈子想不佩服你都不行了!
&ldo;那你得到什么印象和‐‐感觉?&rdo;
她竟然摇摇头。
&ldo;那……&rdo;
&ldo;不过‐‐&rdo;她突然打断了我,说:&ldo;就是没有感觉,所以才奇怪。但是,还有更奇怪的。&rdo;她顿了顿,说:&ldo;晓瓶,你是知道我的事情的,我对很多东西的感觉都很明显,特别是那些阴气重的东西。那次在祠堂外我给了你手画符,就是因为我觉得这个祠堂给我的感觉太平静,而这正是一种不详的警告。但是,上午在医院冯子鹃的病房外,那种感觉更加平静,如同那晚遇到无脸女鬼一般。&rdo;
我使劲咽了一口口水,寒毛直立。
&ldo;好了,反正今天晚上我们应该会有收获,你先睡会儿,我晚点叫你!&rdo;
我无言,只有先睡下。
醒来的时候大约12点左右,少数民族同学似乎特别热忠于这样的黑暗行动,她的眼睛里居然还泛者兴奋的光,不过有她在我也不怕,临行前她把白石塞到我手里,严肃的说:&ldo;记住,不要常把它拿出来看,白石有灵性,放在身上就可保平安。在关键的时刻,撒出白石的粉末会让鬼魂现行,千万不可以乱用。&rdo;
我重重点着头。
出来的时候周围显得特别冷清和寂静,空气中又传来了以前我听到的那种悠扬的曲声,是女子低声的吟唱,我听得入神,都有些懵懵懂懂了。
前面就是医院了,夜幕下,只有楼下有星星点点的灯光,在这个初冬的夜晚让人觉得有丝丝的暖意。我把衣服裹紧了一些,和少数民族同学快步向前。
在离医院还有差不多还有十几米远的地方,少数民族同学大喊了一声:&ldo;糟糕了!&rdo;然后就往冯子鹃的病房里冲,我还没有回过神来,只有傻傻愣着,等我拔腿跟上的时候她已经快到医院门口了,只听得她说:&ldo;你守在病房外,不要进来!&rdo;
当我冲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少数民族同学已经到了子鹃的床前了,子鹃的被单已经被她掀开,她正盯着子鹃的脸看,眼神恐惧又惊讶。我想告诉她说现在冷不要让子鹃冻着,但是她的眼神和动作离奇的让我害怕‐‐她很少会这样专注去看一样东西。
&ldo;怎么……怎么了?&rdo;我的声音都随之颤抖着,我不知道她到底看到什么了,子鹃到底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