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数民族同学被杨警官缠在一边聊天,看着杨警官的殷勤和少数民族同学的冷漠形成的鲜明对比,我觉得特别好笑。在我内心认为,少数民族同学是一个理智地缺乏感情的人,更严格点来说,她的大脑里已经没有空间让她去想感情的事情,因此她才会如此的木讷和迟钝。其实换一种思维方式考虑,木讷有时候也是有优势的,至少它会让人们的烦恼少去很多。
王曼通坐在天井边祭台的台阶上玩手机游戏,虽然经过密室那件事后他变得有点钝,但是他对手机游戏的热衷程度并没有因此减弱反而有加强的趋势。尹灼华吃完饭后就被我们强迫去休息了,不过他让大家在午夜十二点以前一定要把他叫醒,他要在这个诡异的祠堂为死去的三位室友烧最后一柱香。
时间刚过8点,就听到祠堂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我一直隐藏的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我猛然抓住鸥翔雨的手,攒的紧紧的,颤抖着说:&ldo;什么声音?&rdo;
鸥翔雨呆滞的看着我,还是自顾自玩着他的水:&ldo;没有什么呀!晓瓶太紧张了!&rdo;
我知道他受伤后就一直反应迟钝,所以对于他的话我都是似信非信的,于是站起来往少数民族同学那边看过去。
&ldo;我听到有声音!&rdo;我说:&ldo;好像就在祠堂外面!&rdo;
少数民族同学抬起头,竖着耳朵听了片刻,对我说:&ldo;大概是小孩子在追逐着玩吧!&rdo;
我有些急了,那些细碎的脚步分明就不是孩子的,倒像是个老太婆在跑小碎步。我正想反驳她的说法,却听得外面传来急切的敲门声。
大家都惊了一下。少数民族同学笑着说:&ldo;你可真是顺风耳。人还没到,你却先听到了。&rdo;我有些尴尬,于是起身去开门,我倒要看看是不是一个小老太在外面跑然后敲我们的门!
开门后我却吃了一惊,竟是镇上的一个年轻男同事,左手拿着手机右手倚在门边,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他穿的鞋,是一双男式皮鞋,心说怪了这个人怎么跑步的声音那么像小老太呢!还没等我开口问话,他却结结巴巴的说起来了:&ldo;快……快去……医院……关……关……关好,有……有危险,很危险!&rdo;
我正想问他缘由,众人已经全部出来了,都围在门边。
&ldo;关……关好……出事了,你们快去……去医……医院!&rdo;他又结巴着说了一遍。
我心说这人平时说话挺顺溜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成这样啊!
&ldo;你从医院来啊?&rdo;欧翔雨问道。
他点点头,依旧喘很厉害,看得出来他一路小跑累到极点了。
&ldo;怪了,&rdo;少数民族同学一边催促大家去医院一边问他:&ldo;怎么不打电话呀!大家都有手机!&rdo;
看来他实在是累的不行,于是我们把他请进屋里,让他先歇一会儿,同时交代他一会儿等尹灼华醒了之后让他告诉尹灼华我们去医院了。
他一进来就说:&ldo;你们……都……都该换手机了!我打……&rdo;不过还没有等他说完,我们五个就往医院冲去。
我只听到他在我们身后喊道:&ldo;我……我不呆久的,这地方闹……闹鬼呢!&rdo;
一路上我们一方面担心着关好的情况,另一方面又觉得那个来报信的男同事太好笑了,不晓得从小吃些什么东西,怎么胆子会这么小!
&ldo;他真的太奇怪了!&rdo;杨警官说:&ldo;我们几个都有手机,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吗!还跑的气喘吁吁的。&rdo;
&ldo;大概是他的电话都坏掉了吧!&rdo;我说。
&ldo;是啊,还叫我们换手机,我看改换手机的应该是他吧!&rdo;欧翔说。
&ldo;他要是走了就只剩小尹一个人在祠堂了!&rdo;我忽然说道,心里陡升起一股担心。
&ldo;灼华一个人在祠堂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rdo;欧翔雨说。
这个问题引起了大家的重视,最后我们还是觉得应该给那个同事打个电话,希望他的电话没有坏,希望他还没有离开,更希望他在离开的时候能帮我们把大门关好。
我查到了他的号码,然后拨过去,不过手机里传来的却是一阵阵的忙音。我失望的挂掉电话,看来他的手机真的坏了!
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关好已经从急救室里出来了,据说是刚才她的身体突然发生剧烈的痉挛,导致呼吸困难。我们询问医生她的情况是否安好时,没想到医生却向我们诉说了这样一件事。
&ldo;一直昏迷的关好在今天早上的时候苏醒过一次,刚醒来的时候神智还是比较清醒的。在中午以后,她甚至记起来了自己叫什么,并且还隐约记得受伤之前的一些事情。傍晚时,她的情绪忽然就变得很激动,由于受伤比较严重她无法挪动自己的身体,所以她托护士去找你们,说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对你们说。护士说她那时表现的很恐惧,所以就怀疑她说的是胡话,也没有太过在意。不一会儿她的就开始全身抽搐,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她的手上和身上的伤很多也很严重,按常理说她住院这么几天体能消耗是很大的,应该没有什么力气了,但是抽搐的时候她的身体好像已经不像是她的了一样,她居然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拼死命的用头去撞病床上的扶手,又将自己的一双手往墙上杵去,完全像疯了似的。我们六个护士费了好大的劲才能勉强将她压制住。更可怕的是,我们为她注射的镇静剂似乎根本没有作用,一连打了两针,一点用都没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