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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那是七月,骄阳似火,我却从心底透出一阵又一阵的冰冷那段时间家里的气氛空前紧张,爸爸也不驯狗了,而妈妈总是一天到晚抱怨说爸爸是不是在生意上得罪了什么人。而我也听附近的老人们说家里不能同时养狗和养猫,特别是黑色的母猫,因为母猫阴气重,黑色的母猫不但阴气重而且还很邪门,而狗又是很有灵性的动物,所以二者放在一起养肯定会死其中一个。

而我家的猫,就是一只黑色的,母猫发生了这件之后我就再也不敢一个人睡了,于是我就和妈妈睡,而爸爸就去睡我以前睡的那间屋。我和妈妈的这个房间离后院是最近的,房间里有个一米见方的小窗户,窗户外就是后院的洗手槽,再对过去就是建房同期所修建的一个简易的厕所,厕所是密封的,有扇小木门,插销在外面所以只能从外面关死,人要是上厕所的话,门只能虚掩。

又是一个夜里,大概是半夜两点多,我起来上厕所,借着清冷的月光我看见两只狗狗缩在后院的角落里,眼睛看着我,似乎很无辜(不要怀疑我的视力,养过德牧的人都知道,德牧的眼睛类似狼眼,在月光下是会发光的)。我被它们这样的样子吸引了,轻轻走过去,摸着其中一直叫&ldo;黑仔&rdo;的狗狗的头说:&ldo;怎么了?睡不着了?&rdo;黑仔先是很乖巧得&ldo;呜呜&rdo;了几声,似乎想要亲近我,但是只有几秒钟的时间,它就突然变得很狂躁,嘴巴也咧开了,整个身子呈进攻状的匍匐,&ldo;汪汪!&rdo;它对着厕所的方向开始狂叫!

我顺着月光看过去,厕所似乎有些异样。

厕所真的是有些异样。但是我却又说不出为什么,而狗狗的叫声却越来越大,它已经站起来,似乎马上就要向厕所扑过去。我回过头,蹲在地上拍了拍它的头,它似乎知道我要做什么一样,突然就不叫了,只是小声的&ldo;呜呜&rdo;着我心里此时好象被人放进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特别不舒服,有种说不出的心慌,但是仍然壮着胆子一步一步小心地向厕所走去插销是被拔出了的,按理说这样的木门应该是虚掩着的,但是门却关得紧紧的,我推了推,发觉推不动,又用点力,还是不动,似乎是有人在里面死死地抵住。这时,里屋传来爸爸的声音:&ldo;瓶儿,出啥事了?狗咋在叫呢我本来放在木门上的手突然缩了回来,呼吸开始越发急促‐‐妈妈在屋里,爸爸在里屋,那厕所里的到底是……?我转过头看着两条狗狗,它们有着和我一样的恐惧。

呵呵……呵呵……呵呵&rdo;厕所里传来了笑声,虽然声音很小,但是我能听清,是很清脆的笑声,狗狗的耳朵也在动,看样子它们也听到了,而这时,其中一只狗狗打激灵似的退到了角落里呵呵……&ldo;又是一声。这次我听出来了,是孩子的笑,从厕所里传出来的月光依旧清冷,耳旁的&rdo;呵呵&ldo;也越来越清晰。是小孩,真的是小孩,可是那么晚怎么会有小孩呢?并且是在厕所里此时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来那么大的勇气,使劲敲打着厕所的木门,边敲还边叫爸爸。我几乎是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气了,其实已经不是敲门而是撞门了,可是门就是纹丝不动,狗狗们的胆子好象也大了起来,配合着我的敲门声不停地叫唤着一会儿爸爸从里屋出来了,问我在干嘛,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声音颤抖着说我要上厕所门开不了,爸爸象是发火了,大步走到厕所前把我拽开,然后抬脚一踢门,开了除了耳边掠过一丝风,没有任何异样。但是狗狗的叫声却戛然而止,全部惊恐地向后退到墙角厕所里什么都没有爸爸把后院的灯开开,也把厕所里的灯开开,仔细检查,真的什么都没有。门后面没有任何抵挡的东西,门和门框之间也没有摩擦的痕迹爸爸说是我的幻觉,可是我真的是清晰地听到那些笑声啊!这时妈妈也醒了,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抓米,然后洒在厕所里,边洒还边念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之后,家里清净了几天。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可是我却不知道,这些还仅仅只是开始我们这个地方地处四川盆地腹地,湿气很重。在夏天,经常是一连暴晒好几天,然后就是连续半个多月的阴雨那一年进入七月下旬后,雨就开始连绵不断地下起来了这所房子已经建成很多年了,所以难免会有漏雨和渗水的情况发生,这天傍晚,我在靠近后院的那间屋子看书,也奇怪,那天的天色好象特别地暗,以至于我把房间里的灯都开开了。外面滴答滴答的雨声似乎有些下大了的迹象。我看书看累了就抬起头望着天花板发呆,然后把目光转移下去看着墙壁发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渗水的原因,我觉得墙壁和前几天有些不一样,更加班驳,上面好象还有一些奇怪的纹路。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以前小时候住的那所老屋里的小孩头像,心里一阵发麻,立刻把头调开雨依旧滴答地响着,妈妈在外屋看电视,爸爸出外办事没有回家我有些神经质地爬到床上去,用被子把头盖住,虽说七月但是仍旧很热,我也不知道这样盖了有多久,也许是自己迷迷糊糊睡着了。这时,我又一次清晰得听到小孩的笑声‐‐&rdo;呵呵&ldo;。这个时候我已经说不清楚到底是害怕还是愤怒了,总之在那一刻,我掀开了被子!

我到底看到的是什么东西呀我觉得我真的无法用文字来形容,一团很大的类似于白雾的东西缓缓地在从房间的角落里升起,然后以一种十分快速的运动&rdo;飞&ldo;出了那个一米见方的小窗户,而就在同时,后院的狗狗开始狂吠,那是一种近乎于嘶哑的吠叫,两只狗狗象是想把喉咙喊破一样叫着妈妈从前屋跑过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一五一十得告诉了她,于是她默默得走到米罐前抓出一把米,然后走到后院子洒在地上,狗狗的叫声却没有停止,于是妈妈又回屋用碗装出一大碗米,边洒边念念叨叨,一直从后院子洒到山坡上,折腾了大约十分钟,狗狗的叫声才渐渐停止了也许我看这样的情形已经看惯了,并且妈妈的脸色也不大好看,所以我也没有再过多得去追问晚上,爸爸回来了,外婆也来了,外婆给了我一个红色的三角形的东西,让我无论如何不能取下来。我好奇地拿在手中把玩,想看看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做的,可是外婆却狠狠地把那玩意儿从我手中夺走,然后从身上摸出一根红线系上,戴在了我的脖子上。&rdo;不能取下来!&ldo;外婆再一次重申夜里,我似乎听到父母和外婆在谈论搬家的事情。其实我一点也不想搬家,我从小到大一直搬一直搬,我也很想安安稳稳地住下但是没有等到搬家,怪事又发生了那段时间,我一直在想那团白雾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凭空从我家升起?而之前门口被倒吊的死猫,半夜厕所里的笑声,这些又有没有什么具体的关联我不是个胆大的人,但是我却很想在搬家之前把这些事情弄明白,于是我象个学者一样开始留意家里的大大小小的角落与细节。有段时间我的&rdo;研究&ldo;可以说是近乎于疯狂,有一次我在厕所里起码弯着腰观察了两个小时,却一无所获八月的一天,表哥来回我爸爸的话,说房子找到了,过几天就可以搬过去,父母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我们要搬了,我竟然有些舍不得,一天傍晚(唉,又是傍晚,可是那些事就是发生在傍晚没有办法)天空已经不那么阴霾了,大约是七八点钟吧,我牵着狗狗到山坡上闲逛,泥土有些松软,应该是刚下完雨的缘故。我从小就很喜欢闻泥土的味道,特别是雨后泥土的味道,很清新很好闻。而这时,黑仔从远处跑过来,死死咬住我的裤腿,好象想把我往哪里带,我很疑惑得跟着它,结果它把我带到山脚的一处角落,然后它死命地不停地刨土,不一会地表被它刨出一个坑。我望了一眼,只觉得白花花的,因为天色已经渐晚,所以我不得不凑近了去看,这一看不打紧,差点没把我给吓死是一堆白骨我往后急退几步,绊到一块大石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爬起来飞似地跑回家我把情况告诉了父母,可奇怪的是父母却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反而异常的平静,爸爸只是拿着锄头到山坡上把发现白骨的地方再一次掩埋起来,而妈妈当晚则买来纸钱一类的东西在山坡上烧了。夜里,妈妈抚着我的头,叫我不要害怕,搬家后她把什么事情都告诉我,现在还不能说我不是个喜欢死缠烂打的人,既然她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再追问第二天一起床妈妈就丢给我一个大箱子,说我叫我收拾东西,过几天就搬,说来也怪,我去以前我自己住的那间屋收拾东西时,一进门就好象被谁狠狠地绊了一下似的,害我重重地摔了一跤,两腿象下跪一样拄在地面上,顿时起了两个大包,又红又肿。我在这所房子里住了很久,从来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而那间屋子的门口也没有门槛,地面更没有高低不平,可是我却着实得象被人绊了一下其实想起来,这也许是一种暗示,可是当时却没有过多得去关注,以至于发生了后面的事情,害我差点小命不保搬家是一件相当累人的事情,我是个很重感情的人,每次搬家似乎都要死要活的,心里要难过伤心好久当天下午大约四五点钟的时候吧,本来闷热的天开始起风了,我和狗狗们在后院享受这片刻的清凉,我全身由于搬家收拾东西而脏兮兮的,所以就跑到水槽前去洗手,狗狗跟在我的身后,看见我在搞水就以为我要和它们一起玩,所以就上前来用鼻子蹭我的手和我衣服,我也顺势蹲下和它们一起玩,狗狗很兴奋,撒娇似的来舔我的脖子,其中一只(我忘记是谁了)对我脖子上的红色三角形护身符很感兴趣,一直在嗅,然后又舔,把那个红东西弄得湿嗒嗒的,让我特别不舒服。我看着风还比较大,于是就把护身符取下来在水槽里洗了洗,奇怪的是好象洗出了一些红乎乎的东西,闻闻还有股药味,我也没有多管,以为是掉色了,然后就把那个红东西挂在晾衣杆上晾干就在这个时候,天色突然灰暗起来,风似乎一下就加大了自己的攻势,此时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随着风被我呼入了喉咙,我只觉得喉咙一阵难受,不由自主得咳嗽起来,而且越咳越厉害。而这是,我眼睛的余光不经意间瞟向厕所,那里有个东西我确信我没有看错,就在厕所虚掩的门里,有一张脸。那是一张灰黄得近乎病态的脸,就爬在门缝边,往外面打望(天啦,我快写不下去了,呼吸急促)。我无法分辨那是个男人还是女人,他(她)脖子以下的部分藏在门后,似有似无。此时天色灰暗,尽管是夏天的下午四五点钟,但感觉和破晓前差不多。我就这样和他(她)对视着,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大的勇气,总觉得家里这段时间来的怪事的根源可能就是他(她)。他(她)没有表情,我也没有表情,我甚至有冲上去的冲动。狗狗在发出恐惧的&rdo;呜呜&ldo;声,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天夜里我起来上厕所狗狗也是这样叫的。我不敢把头移开,我怕我一转身他(她)就会不见!而这时,我看见他(她)不知从何处伸出一只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似乎是呈一个打望的姿势。我心跳得厉害,想喊在外屋的父母来,可是怎么都喊不出声,好象我整个人就被定在那里了一样,无法动弹人的好奇心是个很可怕的东西,能让人忘记恐惧。我真的想冲过去抓住他(她),对望算什么,谁怕谁哦!可是我真的,一动也动不了汪汪‐‐汪汪‐‐&rdo;是我家黑仔的叫声打破了僵局,我象是被打了一针兴奋剂一样全身抖了一下,而就在这一瞬间,厕所那里什么都没有了。风依然很大,没有阳光,但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在第一时间里叫来父母,他们表情严肃,妈妈不停地念叨我说我不应该把红色的护身符取下来。爸爸没有骂我,只是催促我赶快收拾东西,明天就搬家但到第二天,我们的家却没有搬成当天,我做了一夜的梦:小孩的脸、厕所里的脸、吊死的黑猫、半夜的笑声、土坡上的白骨、屋里奇怪的白雾……一切的一切象看电影一样从脑海中漂浮而过‐‐当我惊醒时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刚吃过早饭我就觉得头晕,浑身无力,还觉得脖子特别痒,一开始我觉得是被狗舔了的缘故所以也就没有去管它。但是一到一个小时我就觉得脖子上不单单是痒那么简单,还有阵阵的刺痛,用手一摸发觉全是黄豆大小的疱,我马上告诉妈妈,她看了看也不知道是什么,只说马上去看医生于是马不停蹄来到医院,医生说是什么变态的病毒的什么疹,见我痒得厉害就给我打了一针止痒的,又给我一些白色的药丸,回家后我吃了一颗,有些甜,痒是止住了,但是瞌睡也来了因为我突如而来的病,所以家也没有搬成。我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多,午饭也没有吃,一醒来就觉得特别热,浑身无力的状态也更加明显了,喉咙也痛,嘴巴里面涩涩的,说不出的难受。当我迷迷糊糊走出房门时,着实把父母吓了一大跳那原本只长在脖子上的疱现在长得全身都是:脸上手上脚上前胸后背到处都是疱,密密麻麻可怕极了,但是最要命的却是‐‐连嘴巴里和喉咙里也全都是!我就象个被开水烫起水泡的怪物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连死的心都有了夜里我开始发高烧,那段记忆到现在已经有些迷糊了,我隐约记得妈妈帮我换衣服做冷敷,好象外婆也来了,然后我就被连夜送到了医院病毒性疱疹!也就是出水痘我在医院躺了三天,据说水痘长在喉咙里是会死人的,这三天我一直不怎么清醒,有时候盯着输液的吊瓶就可以发上一天的呆,这些都是妈妈后来告诉我的。我也觉得很奇怪,从小到大我的记性都不错,但是自从那件事情后我好象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很多短时间的事情都记不住了,但是时间一长我又能清晰得记起来。我想到现在朋友们都说我这个人做事迷糊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出院后的我象个鬼一样,不能洗脸不能洗澡不能洗头(八月的四川啊,好热啊),天天喝稀饭,每天做同样的事情‐‐乖乖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也不能吹风扇,更不能见生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妈妈交代的,我照做就是了。出院第二天外婆给我捎来一个白色的类似于牙齿的东西,妈妈把它穿上红线让我带着。就这样我过了半个月&ldo;关禁闭&rdo;的生活,身上的疱疹慢慢的长大然后破掉流黄水然后结痂,我都不敢照镜子,我觉得那段时间的我就象是一个满脸堆满鸟屎的妖怪,对,就是鸟屎半个月后我第一次洗澡,澡盆里有很多奇怪的草药,好象还有象柳叶一样的东西,我知道柳叶是辟邪的,也没有多问,乖乖得洗了。呵,真舒服啊我们的家最终没有搬成,因为表哥给我家找的房子出问题了,出了大问题,到现在妈妈都常念叨,还好当时我们没有搬,还好当时我得了那场病表哥给找的所房子其实是一所凶宅,据说这房子建房之初由于房主克扣建筑工人的工资,所以当时的一个的泥瓦匠人就在地基里面做了手脚。房子建成之后不到两年,那户人家就开始接二连三地死人,先是死父亲,然后四个儿子,然后是两个孙子,总之几年不到,家里的男丁就全死光了。后来房子转手买给了一户做生意的人家,这户人家不信邪,举家迁过来,结果半年后男主人和他的儿子就因为交通意外而身亡。第三户人家是个大家族,香火鼎盛,他们把房子全拆了,然后挖地三尺,在地基的四个角上都放上铜龟再建房,建成后又在屋檐上刷了三遍红漆,门口还摆上两个石狮子,但尽管这样他们仍然逃脱不了房子的诅咒,家里的男人死的死病的病疯的疯,不出五年,这个家就衰败了,家里尽剩下女人,而这些女人也常在半夜看到屋子里有东西在游逛,请了道士法师什么的,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所以才把房子租出来还好我们没有租,听说后面租的那户人家住进去不到两个月,男主人就得肝癌去世了。当然,这是后话还是回到我住的那所房子里。因为没有找到房子,我的病也刚刚痊愈,所以我们只有暂且住在那里。几个月后爸爸生意折本,家里的经济陷入空前的困境中,有段时间我们几乎要靠借亲戚的钱度日那年冬天,爸爸的哮喘病又犯了,妈妈揣着借来的五百块钱急得直哭,我们三个头抱头,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第二年的春天,爸爸的病情稳定了,家里的经济也稍微好了一些,我们仓皇地逃出了那个宅子前几年我从那个地方经过,看样子已经荒废了,以前的芭蕉树不再茂盛。爸爸找人修的围墙也已经倒塌,院落里尽是杂草。我没有进去,因为一想到那年发生的事情心里也不免后怕。但是心中又升起很多疑问,于是回家找妈妈问个究竟妈妈的解释却让我愕然那所房子旁的斜坡其实是个乱葬岗。解放前那个山坡就是枪毙死刑犯的地方,很多犯人被枪毙后由于没有人来收尸,所以有好心人就将他们的遗体就地掩埋,久而久之那里的阴气就越来越重在阴气重的地方建房?房主是个疯子吗?他难道不知道那个地方的过去吗?我抛出了一连串的疑问妈妈笑了笑说,房主其实就是她的姨丈,当年她姨丈的父亲病重,阴阳师说要以毒攻毒,选个阴气重的地方修房子,所以当年是故意选在这里的。她姨丈的父亲死后,这所房子也越来越不太平‐‐她姨丈得癌症病故,她姨丈的儿子做牢,家里的小孩溺死……在我们搬来以前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住过人了小孩?又是小孩?我问,那个小孩是怎么溺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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