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忠道的确是个心狠的,知道自己再也没了退路,可以毫不犹豫地舍弃元氏以及他们的一子一女,只为了日后能过得好。
秦妙并没有进到主院之中,她很清楚,以杨思雨的心计手段,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杨忠道,一切早已是注定,她没必要亲眼看到结局。
转身离开主院儿,秦妙四处看了看,这杨府修建的十分不错,一步一景,雕梁画柱,不似京城那般华贵,但却胜在雅致。
经过一道回廊,秦妙发现自己走到了假山后面,此处空无一人,倒是一个隐蔽的地方。
突然,她被一个人从身后用力抱住,闻到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秦妙并没有惊慌失措,反而笑着道:
“你这是来讨债了?”
元琛把下巴放在女人肩头,长臂搂住她纤细的腰,手掌暧昧的揉捏着,感受到衣裳下的柔软细腻,他眼神不由幽深几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不会反悔吧?”
秦妙转过身,目光灼灼的看着元琛,突然一笑。
纤细的手指放在腰间的系带上,轻轻一扯,衣裳就落在脚边。女人身上透着淡淡的桃花香,不算浓郁,但却让人心神摇曳。
“欠下镇国公的债,小女子如何敢反悔?”
巧笑嫣然,一边说着,秦妙下半身仅剩下一条薄薄的灯笼裤,在日光的照射下,透出双腿的轮廓。
元琛一直对自己的自制力引以为傲,但此时此刻,他所有的理智仿佛被焚烧殆尽一般,成为灰尘,风一吹就全都消失了。
他恨不得亲手撕碎了眼前的女人!
走上前去,元琛狠狠咬牙,手上一个用力,就将秦妙抱了起来,女人的后背抵在冰冷地岩石上,刺激的她微微颤抖着。
二人对视一眼,秦妙突然道:
“你怎么脸红了?”
元琛恼羞成怒,狠狠地吻上了女子柔软的嘴唇,不让她再胡言乱语。
顺从的用手臂环住男人的脖颈,秦妙闭上眼,好像被猎食者捕杀的兽一般,低低地呜咽着。
……
等到秦妙从假山后走出来时,她面颊潮红,将散乱的头发整理好,站在水边,看着水面中被吻得嘴唇红肿的女人,恨得直咬牙,暗骂元琛就是一头牲口,否则为何会下如此狠口?
因为被杨家的事情恶心着了,所以晋文帝一行人并没有在洛阳多留,等到众人修整好了之后,就离开了杨府。
在他们离开杨府之前,官府的文书已经下来了,元氏母子三人全都入了贱籍,杨思雨成了杨家的主人,杨忠道名下的商铺,也尽数归到杨思雨手中,这样一来,这位前任太守大人,恐怕是难以翻身了。
马车在路上吱嘎吱嘎的走着,转眼就过了一个月,前方就是金陵。
秦妙闭目养神,突然听到秦馥说了一句:
“妙妙,你不是一直想来金陵吗?”
秦妙点点头,说:
“是想来看看,只不过以前没有机会。”
秦家祖籍金陵。秦馥幼时在金陵呆过一段日子,城中还有秦家的祖宅,只不过太久没人居住,想必已经荒废了。
“的确,机会难得,你可得在金陵多呆一段日子,才不虚此行。”
女人的语气带着几分诡异,秦妙低着头,遮掩住眼中的异色。
她虽然不愿意怀疑自己的亲人,但又不是个傻子,这一路上,秦馥对她的敌意即便不算明显,一举一动之中还是带着几分提防。姐妹两个,到底是回不到以往了。
入了城中,一行人不像是往常一样,住在官府中,反而寻了个富商,住在他的府邸中。
富商名为周恒,年过而立,整个人显得十分丰润,大腹便便,笑起来好像弥勒佛一般,倒是个和气生财的性子。
周恒并不知道晋文帝的身份,他只以为是京中的纨绔子弟带着妻妾游山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