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真是该死。”金银眼中浮起一丝杀意。
“只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哪里值得你这么动气?我不是没事吗?”
秦妙喝了一口水,问:“那丫鬟的家人带过来了?”
“她家里面只剩下老母亲一人,奴婢就将人带到府里了。”
“可遇上什么人阻拦了?”
想到这里。金银的脸色也不好看,说:
“奴婢将人往府里带时,正好遇上了几个地皮流氓,原本还以为是巧合,但后来见他们带着佩刀,又会些武功,想必不是巧合,而是有人主使。”
秦妙来到边城,人生地不熟的,连元府的大门都没有出去过一次,更别提得罪了什么人。
想来想去,唯一能对她出手的,也只有白氏与齐君筱母女二人了,不过在这当口动手,她们难道真的不将元琛放在眼里?
正想着,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秦妙抬头一看,只见元琛紧皱着眉头,面颊紧绷,几步走了进来。
“你没事吧?”两手用力按住秦妙的肩膀,男人的声音中带着死死颤抖,好像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秦妙摇头,道:“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今天离开时。元琛还跟她说军中有要事需处理,现在他突然赶回来,想必是太过担心自己。
心里划过一股暖流,秦妙搂住男人的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元琛附在女人耳边,低低道:
“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你今天好好休息,明日大婚,还得累上一整天。”
乖顺的点了点头,秦妙对元琛十分信任,知道这人定然会将幕后黑手给揪出来。不会让她失望。
元琛没在青石院中多留,他临走之际,将那个嘴硬的丫鬟给一并带走了。
等到入夜后,秦妙再次见着这男人时,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极为浓重的血腥味儿,冲的她直皱眉。
她没问那丫鬟到底怎么样了,反正落到元琛手里,若是能有个好,她才奇怪。
元琛怕秦妙受不住这股血腥气,先走到院子里,用木桶提了井水,冲了个澡,这才回到房中。
拿起巾子,秦妙一边给元琛擦着头发,一边听他说:
“那丫鬟是齐君筱派来的。”
秦妙早就猜到了,所以也并不觉得意外。
“齐君筱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她难道真认为母亲能护得住她?”
元琛鹰眸中划过一丝冷意,道:
“她既然敢对你出手,事情就不会这么轻易的算了。”
“你打算怎么做?到底也是母亲的继女,不好做的太过了。”
白氏是元琛在这世上仅存的血亲,如非必要,秦妙真的不希望他跟白氏决裂。
不过看着白氏对待元琛的态度,这样的母亲,不要也罢。
“放心,明日就是咱们大喜的日子,我不会杀了她。”
秦妙疑惑的望着元琛,只听他接着说:
“齐君筱不是一直想嫁给我吗?那就让她绞了头发去庙里做姑子去吧,长伴青灯古佛,对她而言,算是再好不过的去处了。”
元琛这话说的轻巧,但将齐君筱送到尼姑庵里,对后者而言,无异于天大的折磨,毕竟齐君筱贪慕权势,一心想要成为元琛的夫人,这样的女子,怎会甘心一辈子吃斋念佛?
元琛这么做,还真是选了一个最能折磨秦小姐的办法。
“这样一来,咱们府里也能清静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