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人倒比我还会享受。&rdo;陆成宣心想,&ldo;边喝酒边听曲确实比较惬意。&rdo;想到这儿,他不免竖起耳朵听起来,沉浸其中。
听着听着不知为何那琵琶声突然中断了,陆成宣耐心地等了等,不料琵琶声没有再响起反而好像有争执声传来。见此情形,陆成宣不免起了好奇心,放下酒杯循声而去。
陆成宣出了雅间,仔细分辨了声音的来源,于是来到另外一雅间的门外,侧耳听着里面的声音。
&ldo;姑娘如此美貌不如跟大爷我回去,作我的一个小妾难道不比当个卖唱的好?&rdo;这是一个男子粗沉的声音。
&ldo;你这人好不懂礼,不给钱倒也罢了,还敢出言调戏。&rdo;一个女子怒气冲冲的声音响起。
只这两句清晰地话,陆成宣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ldo;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我作为众美女的护花男神怎么能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rdo;陆成宣气愤地想。
&ldo;本大爷就调戏你了,你能怎么样?&rdo;
&ldo;放手,你这个禽兽!&rdo;
陆成宣听到这些,早就按捺不住一脚踹开了自己面前的门。
&ldo;大胆狂徒,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rdo;陆成宣对着自己正对面的那个汉子怒喝道。
那个汉子见此情形,放开了自己手中扯着的那名女子的衣袖,打量了陆成宣一番,一脸□□地说道:&ldo;那本人不调戏良家妇女,调戏你这个良家妇男如何。&rdo;说完便站起来伸手要去摸陆成宣的脸。
陆成宣见这人现在冲他而来,怒气比刚才更胜。
&ldo;调戏本公子,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rdo;陆成宣说罢将自己脚下的方凳一脚踢到了那个人的肚子上。
那个大汉原以为陆成宣不过是一个文弱书生,没想到却有些功夫,刚刚挨了那一凳子不由得气血上升,张牙舞爪地
向陆成宣扑去。
陆成宣原见这人身高马大,心里估摸着自己一时半会儿胜不了他,但没想到那个人空有一副魁梧的身架,实则没有太大的本事,几次被陆成宣打倒在地。
陆成宣本想再好好教训他一顿,不料那人见自己不是陆成宣的对手,跳窗而逃。陆成宣从窗户外看那人狼狈逃窜的模样,心想,幸亏这雅间是在一楼,倘若是在二楼,岂不摔死这龟孙子。
&ldo;小女子深谢英雄相助之恩。&rdo;正在陆成宣临窗瞭望时,刚刚那个琵琶女来到他面前给他行了一个大礼。
陆成宣这才看清刚刚那女子的模样,只见她身着绿萝长裙,眉清目秀,虽不是什么大美人倒也清新可人。陆成宣被这女子感谢,不免飘飘然起来。
&ldo;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只恨我没把那个好色之徒送到牢房让他一不留神给逃走了。&rdo;陆成宣做出一番可惜的模样说道。
那个绿衣琵琶女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ldo;恩人不知,只怕恩人把他送到官府,官府也治不了他。&rdo;
&ldo;为何?难不成这人是皇亲国戚,官府办不了他?就算是皇亲国戚,犯了法照样不还得受罚,不然要这国法又有何用?&rdo;陆成宣诧异道。
&ldo;这话自是有理,只是那人是京城司徒家的亲戚,平时乃是这京城的一霸,平时祸害百姓做了不少恶事,只因他后台极硬,没人敢惹他,就算把他送了官去,无非不就是多花几个钱,自然就又出来。&rdo;
琵琶女说完又看了看他道:&ldo;听口音恩人不是京城本地人,大约不知这司徒家的背景,司徒家乃是京中首富,和天下有钱的人相比,司徒家也是仅次于江南陆家的第二富豪,如此背景谁敢惹他?如今恩人因我得罪那人,只怕日后会有不少麻烦。&rdo;
陆成宣听完琵琶女的话,心想:司徒家出了这么一个败类,真是家门不幸,他不过是那司徒家的亲戚罢了,这样的人又怎能和我陆成宣相比。
想到这里陆成宣笑着对那琵琶女说道:&ldo;姑娘放心,那人凭他再有后台靠山也绝不可能把陆某怎么样。&rdo;
&ldo;这位陆公子倒真是一位侠义之士。&rdo;陆成宣话音刚落,他听到在上前围观的那群人突然有人高声说道。
陆成宣听着这声音觉得十分熟悉,可一时半会儿也没想起是谁的声音,等到他突然想起是谁的声音的时候,他追出那个酒楼却没有见到那个熟悉的穿着月白长衫的身影。
&ldo;难不成是我听错了?&rdo;陆成宣心里嘀咕道。
打过这一架之后,陆成宣对&ldo;人不可貌相&rdo;这句话有着更深刻的领悟。他在京城又逗留了一日之后,才打算启程回家。
出了京城之后,食宿条件不免有些差,不过陆成宣虽是天下第一富豪之子,对生活条件却不是那么苛求。他曾多次在外游玩,知道旅途条件自然比不上家中,更何况自己这次是偷跑出来的,准备也不够充分,吃些苦是在所难免的。
眼下正是六月炎热之际,陆成宣和陆清赶了一段路之后,不免人困马乏口干舌燥起来,看到前面有家酒馆,不免心中一喜,于是下马打算休息一会儿再出发。
陆成宣要了一坛酒,将酒倒在碗中,看那酒有些浑浊异常,心里不免犯起疑来。
&ldo;我也算品过不少酒,可从未见过这样的浊酒,只怕这酒有问题。&rdo;陆成宣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