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峰一边愤怒叫嚷,一边挥舞着棍棒想去打赵灵杰。
可赵氏宗族好不容易出了这么个青年才俊,他们又怎么会让景云峰打坏了他们族里的举人老爷?
赵氏宗族几十号人举着棍棒拦在赵灵杰面前,景云峰带着儿子和伙计想拼命,可根本就近不了赵灵杰的身。
赵灵杰站在赵氏族人后面,冷冷盯着景云峰。
他一拂袖,冷声道,“粗蛮匹夫!有辱斯文!不讲道理!”
他抬手一指景飞鸢,对景云峰怒道,“我堂堂一个举人,你让我当众脱裤子证明自己不是天阉,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要求她景飞鸢当众脱了衣裳验证一下她身上有没有昨晚浪荡留下的痕迹?”
赵氏族人一听,也立刻跟着起哄——
“没错!你们要灵杰脱裤子,那你们家景飞鸢那贱人也脱了裤子给大家看看!”
“这里人多着呢,让他们俩站一块儿,一起脱!让大家好好看看,到底谁脱了以后的身子好看!”
“对!脱!让你女儿一起脱!咱们今天非得看看到底是灵杰天阉不举,还是你们家景飞鸢身子不干净!”
景家人见赵家欺负了景飞鸢还当众说这么粗俗侮辱人的话,哪里还能忍?
他们气冲云霄,当即就红着眼睛跟赵家人动起手来。
药铺门槛里,景飞鸢扶着摇摇欲坠的娘亲,冷冰冰盯着人群中的赵灵杰。
她知道赵灵杰这厮无耻,可是她没想到,这厮能无耻到这种境地。
她好歹与他夫妻一场,竟然当众说这种侮辱她的话!
可垂眸一想,也正常,这男人都能给她下了药扔给乞丐糟践,当众说几句羞辱她的话又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景飞鸢看了一眼两家人打成一团的乱象,和跳起来看热闹的路人们。
她转身去拿了柜台上称药材的铜秤盘,走到药铺门口拿木槌“咚咚咚咚”一连敲了十几下。
堪比敲锣声的巨大声响响起,正在打架的两家人同时停下来,抬头看着药铺里的景飞鸢。
景飞鸢淡淡扫了一眼所有人。
“昨晚到底是我景飞鸢跟人私通还是赵钱氏跟人私通,他赵灵杰到底是不是天阉之人,光我们嘴上争来吵去的确没有意义,那我们就脱了衣裳好好验明正身。”
“不过——”
“不是在这大街上脱了验,我们去官府,让青天大老爷亲自找几个嬷嬷在衙门后堂好好为我们验证!”
景飞鸢看向赵灵杰,平静的跟景云峰说,“爹,别跟赵家人打了,咱们报官,既然他们赵家污蔑我景飞鸢偷人,我就让青天大老爷来为我做主!她赵钱氏昨晚跟两个乞丐私通,身上必然留下了痕迹,我今儿就陪赵钱氏和赵灵杰母子俩进衙门,好好验个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