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阳一直很想得到孟棠,真正得到之后又发现自己变得很贪婪,明明才刚要过她一次,没过多久又开始蠢蠢欲动。
孟棠已经退到大床的边缘了,由于他之前并不知道她是初次,所以动作并不温柔,虽然前戏足够,但仍然使得她□的疼痛感经久不褪,而此刻她又在他漆黑的眼眸中看到了欲求不满。他的体力也太惊人了,这样下去她会吃不消的。
陈淮阳伸手一捞,把差点掉下床的孟棠给捞进怀里,搂着她滑嫩的裸-体真是一种折磨。
孟棠的后背紧紧贴住了陈淮阳宽阔的胸膛,他拥着她,却许久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耳边,带着一种煎熬的低哑,“还疼吗?”
“疼……”孟棠低着头,诚实地回应道。以他那个尺寸不温柔地进入,又是第一次,不疼都怪了。
陈淮阳沉默了一会儿,内疚感如排江倒海般袭来,这么好的孟棠,不是应该放在手心里好好保护的吗?为什么要怀疑她,让她疼,还让她受委屈呢?
“我也疼。”
孟棠愣了一会儿,一句简洁明了的话,她却放佛花了好久的时间才听懂。
从敞开的窗口吹进一阵风,夹杂着几片红色的枫叶,陈淮阳贴心地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温热的气息环绕着她,他的声音那么温柔,低沉中带着深深的疼惜。经历过他家人的不认可,他的怀疑、不信任、争执、冷战,甚至是婚内强-奸,她应该生气的,应该很生气的,可她却有一种格格不入的,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慨。
他的确伤害过她,一度让她很难过,甚至怀疑当初和他结婚是一个错误。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她还是爱他,很爱他。
她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把一切都告诉了他,从入狱开始,与陈清远的相识,知行坎坷的身世,心平气和地,全部都告诉了他。其实她早就该这么做了。
“陈淮阳,答应我,我们不要再吵架了好吗?不要怀疑,不要不信任的彼此,也不要隐瞒对方,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我们从新开始好不好?”
陈淮阳五味杂陈,不知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孟棠的大度和理解让他产生一种强烈的自我厌恶,在她面前他简直无所遁形,优越感全部不见了,卑微得像一粒尘埃。
“好。”他只回答了一个字,却透着坚定不移的信念。无论她以后做了什么,他看到了什么,他都会毫无条件地信任。
这时铃声响了起来,是陈淮阳的手机,可他并不打算去接这个电话,让音乐在空气里不停地响着。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就想这样抱着孟棠,这样抱着就好。
最后还是孟棠忍不住了,抬头看他,“去接电话啊?”
陈淮阳意犹未尽地亲着她的耳廓,懒懒地回应道:“今天是周末。”
孟棠抿唇笑了笑,她一直觉得陈淮阳是个工作狂,他对工作的热枕和上进心也一直让她很钦佩,没想到他也会有不想工作的时候呢。
电话刚消停不到十秒,又开始新一轮的轰炸,在桌子上发出低低的震动声。孟棠推了推陈淮阳,“好像有急事。”
陈淮阳这才不得不将手从她胸前柔软的肌肤上移开,挪到冰凉的空气里,接起了手机。
电话只讲了三分钟,挂了电话后他转过身来含住孟棠的唇瓣,霸道地吸吮,将舌头深入她的口中纠缠了好一会儿,一直吸到她舌尖发麻才放过她。
他起身把窗口关上,用被子将她裹好,自己则下床快速将衣服穿上,“有公事,我得出去一趟。”
孟棠乖乖地点了点头,“我等你回来。”
陈淮阳匆匆地出了门,昨天才刚去警局指认了那条漏网之鱼,那个跨国毒品交易组织在X市的接头人,不知道今天又急着招他回去干嘛。
到警局后由刘局长亲自和他谈话,“淮阳,这个事儿真的很为难。”
“为什么?证据不足?”
“那倒不是。证据足够让他蹲个十年,可是相反的,我想放了他。”
陈淮阳沉默了半晌,即刻会意,“你是想收了他做警方的线人?”
“对。”刘局点了点头,目光却显得有些迟疑,“可是他并不配合……我们研究了一下,觉得这件事还是由你来做最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