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圆仪,你不舒服吗?要是不舒服,就早些回房间歇着吧!虽然啊,你说今晚的小酌是向我赔罪,其实你何罪之有?生病错过婚期,又不能怪你。我领你的情便是了。&rdo;赵士程和风细雨的言语,暖人心脾的微笑,更令圆仪心情混乱。
她看着赵士程杯子里晶莹通透的酒液,咬咬牙,把心一横,她不能辜负了悠悠一番筹谋。那酒水里加入的能让男子迷乱的药物是悠悠废了好大气力和时间才从府外弄到的,就等着今晚花前月下之后能派上大用场。她肚里的孩子能不能活,全在今晚一博。于是,圆仪举了酒杯,露出盈盈一笑,柔声道:&ldo;姐夫若当真不生圆仪的气,还请饮下这杯酒。&rdo;说着,圆仪一仰头,先行饮尽杯中酒。
赵士程哪里会推脱?他原就是平易近人的心性,对府内下人尚且宽容,对圆仪又怎么会心存怪愆之意呢?于是,他毫不迟疑端起面前的酒杯喝得一滴不剩。
圆仪又拿起酒壶替他注了满杯,赵士程推辞道:&ldo;圆仪,今晚喝得有些多了,你大病初愈,也不宜豪饮,咱们还是改日再饮好了。&rdo;
赵士程正想起身,圆仪已经走过来,将他按回石椅上,赵士程不解抬头,只见圆仪眉目间突然地风情万种,两颊微微红着,特别地美艳,赵士程连忙闭上眼睛,眉头紧蹙着,他已经感觉到体内有一股无名的欲火蹭蹭地烧起来。
&ldo;姐夫,你可曾听过一句话。&rdo;圆仪的声音像最柔软的指尖挠得人心里痒痒的,赵士程只觉心底里那股欲火烧得更旺了,直烧得喉咙发干,全身发烫。他睁开眼,努力克制着自己,抖着声问圆仪:&ldo;什……什么话?&rdo;
&ldo;爱国爱家爱小姨子,防狼防贼防姐夫啊!&rdo;圆仪的手轻轻地划过赵士程扬起的面颊,在他一上一下噏动的喉结上停了停,赵士程只觉自己蓬勃的欲火又陡然被注入几滴火油,蹭一下就烧到了头顶。他忙用手撑住石桌,手指重重地按压在石桌边沿上,今夜他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反常?
圆仪留给赵士程一个极近狐媚的微笑,目光里极近挑逗之意,腰肢一扭,便转过身子。一转过身子,泪水就涌上了圆仪的眼眶,她使劲咬住唇,不让那泪水落下来,手轻轻抚住自己的肚子,一步一步悲壮地向亭子外走去。
亭子外,吱吱正在探头探脑,一见圆仪走出来,她慌忙行礼。
圆仪道:&ldo;悠悠可都交代你清楚了?&rdo;
&ldo;交代清楚了。&rdo;吱吱冷冰冰回道。
圆仪此刻心绪复杂,无暇考究吱吱的心绪,只顾自己跌跌撞撞朝前走,快速回了自己房间,房间里喷了薰衣草香水,浓郁的香水充满了的气息,圆仪失魂落魄地坐到床沿上静待吱吱将赵士程送过来。
那边厢,吱吱已搀扶着赵士程费力地在回廊上朝着圆仪房间的方向绕弯。
&ldo;公子,你身上好烫啊!&rdo;吱吱一边扛着赵士程的手,一边道。
赵士程不停地揪扯着自己衣裳的领口,道:&ldo;我觉得好热,好热。&rdo;
吱吱抬头看见赵士程的脸红彤彤的,便道:&ldo;公子,你也不必喝这么多酒吧!&rdo;
赵士程摆摆手,似乎呼吸都困难了,他好不容易歇了口气,问吱吱道:&ldo;你这是要送我去哪里?&rdo;
&ldo;送你去小夫人那里啊!&rdo;吱吱没好气道。
&ldo;小夫人?&rdo;赵士程停了脚步,奇怪地看着吱吱,&ldo;小夫人的房间可不在这个方向,你真是个不上心的丫头,连自己主子的房间都不认得了。&rdo;赵士程径直向后转身,手指着幽幽房间的方向。
吱吱叹道:&ldo;公子,你才不上心呢,那个是假的小夫人,真的小夫人住这边!&rdo;吱吱手指反方向圆仪的房间。
赵士程一下拍开她的手,道:&ldo;什么假的小夫人,真的小夫人?我与她拜过天地,拜过高堂,还夫妻交拜过,怎么能是假的呢?我自己去小夫人的房间,不用你送!&rdo;赵士程说着,就踉踉跄跄,摇摇晃晃地向着悠悠的房间走去。看着他一步向左一步向右的背影,吱吱蹙了眉头,瑟缩了脖子,喃喃道:&ldo;我的悠悠小夫人啊,你可别怪我,我就当我执行过你的命令了,是公子他自己要去你房间的,哎呀,我不管了!&rdo;吱吱一跺脚,抱着头就跑开了。
第四十三章温柔陷阱
悠悠不知何时就在床上打了个盹,清晰的推门声惊醒了她,她支起身子问:&ldo;谁?&rdo;没有人回答她,只是凌乱的脚步声从门边很快向房内响起,悠悠一下坐起了身子。室内是橘红的烛光微微摇曳,夜已深,起了微微的凉意,不再似白天时酷热。悠悠竖着耳朵听那猝然闯入的脚步声,浑身都紧张起来。
&ldo;悠悠……&rdo;美人屏风后面终于跌跌撞撞闪出一个人来:赵士程。悠悠一下张大了口,只见赵士程衣裳不整,两颊通红,面上挂着一抹迷人的笑意,目光里情欲横流,他直直地走到悠悠跟前,一屁股跌坐在床沿上。悠悠惊跳起来,本能地耸着肩,脑袋里飞速地转过一个念头:看大哥哥的样子定是那迷乱之药起效了,只是他不应该出现在圆仪的房里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跟前,吱吱那丫头到底怎么办事的?
悠悠正想张口说话,赵士程的脸已经凑到了她跟前,他的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鼻尖,灼热的鼻息一阵阵喷在她面颊上,让她头脑发晕几乎喘不过气来,这时这刻,悠悠除了听见自己似要爆裂的心跳声之外,丝毫听不见任何声响,整个脑袋都混沌一片,全身更似要被赵士程传递过来的热度燃烧,她就那么僵硬着一动也不敢动,哪怕是眼神也不知如何安放才能自若。因为目光向上就望见了赵士程眼里满满的爱意与情欲,目光向下就望见他因为干渴而一上一下翕动的喉结,不管向上向下,她都会让自己成为一个火引子,一触即燃。还没等她思量好目光是向上还是向下,赵士程的吻已经落了下来,厚而性感的两片唇紧紧贴在她的唇上,悠悠瞬间放大了瞳仁,记忆一下就断了链,整个人酥软着,彻底跌入赵士程郁金香般浓郁的男性气息中。这一刻,悠悠忘记了圆仪,忘记了唐婉,忘记了母亲、婆婆、负心的爹,忘记了新房以外的所有时空,宇宙万物都只剩她和赵士程两人,所有恩怨情仇都只剩这个缱绻灼热的吻。赵士程的唇在她唇上负重辗转了片刻,手便搭上了悠悠的肩,悠悠睡前刚洗了花瓣澡,此刻只穿了个贴身的绣花肚兜,白皙的肌肤正散发着诱人的花瓣香气,裸露的香肩一触到赵士程滚烫的手,悠悠立时发出一声呻吟,赵士程的舌头便顺势探进了她微启的樱桃小口内,一下便掳到了她的小舌,宛如两条寻觅千年终于遇见的小蛇,紧紧缠绕,狠狠吸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