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走了。”
孔景“啊”了声:“这就走了?”
什么事也没干,就来听了半小时的音乐?
秦宗嗯道:“他应该情绪还算稳定,刚才应该是有灵感了吧,不用操心。”
虽然他不知道秦愈的新歌到底写了多少,但他知道秦愈的天赋才华有多高。
秦愈喜欢音乐,喜欢的歌,上手就可以流畅弹出来,这样生涩、改动颇多的一段,必然是不熟悉的。
唯有刚想到的,才会这样。
“你也别怪晋小姐啊,是我让她想办法带秦愈脱离社恐的,就是没想到秦愈长得帅这点。”
孔景心虚,他是个纨绔子弟,自然怕手上有实权的秦宗,更何况秦愈还是他亲弟弟。
秦宗目光触及茶几上拆开的纸巾。
秦愈也不小了,该自己清醒。
晋小姐没做错什么,出门买日用品而已,是他这个做哥哥的没想到――
衣食住行,什么都送到手上。
何尝不是在害秦愈。
-
八点左右,秦愈终于下了楼。
他才到沙发边上,就察觉了不对劲,桌上有东西被动了,纸巾也被抽了出来。
秦愈打开微信,才发现半小时前孔景的消息。
【我跟你大哥去了一趟,你在练歌,我们就又走了】
而秦宗也的确给他留了消息:【听说你今天出门了,再过不久,也许大哥还能去听你的演唱会。】
演唱会?
不太可能,大哥真乐观。
秦宗明说了他出门的事,不说其实秦愈也能猜到,不过他们没有留下来问他,他确实松了口气。
可能是因祸得福吧,他的新歌又多了一段曲子。
看着下面的晋棠棠的微信,秦愈思索许久,点开,认真地打了两个字发过去。
【谢谢。】
因为晚上没课,晋棠棠已经躺在床上。
收到这感谢,她头一回社交能力变弱,不知道怎么回才最合适,最后还是回归最俗套的“不客气”。
不管怎么说,都和她有关。
而且孔先生说让她继续,秦总也很满意。
好像完全没问题似的,但晋棠棠总是心虚,因为没人怪她,她反而自己怪自己。
接下来的两天,她比打卡还积极,到别墅了就带来福出门,狗遛完了就溜。
往往秦愈都只能在她来时才看到她,走时都不知道,十分符合“同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时间一长,就算是傻子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秦愈想了半天,猜测晋棠棠是不是因为上次的事,所以才不打算和他说话,连他练歌都不听了。
可他真的没怪她。
秦愈推迟了练歌时间,坐在楼下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