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门口早已有仆人在那等着,远远见着凤九一行人回来,立刻欢欢喜喜的迎了上去。
“小姐!小姐!”迎面跑来的是个十几岁的绿衣少女,清秀脸蛋,黑眸明亮,一脸阳光灿烂的笑容,在灿烂之下又藏了些与凤九相似的狡猾。
在外面,大家都习惯称呼凤九为寨主,这样叫自然是倍有面子。
但回了山庄,还是称呼小姐显得亲切些。
白桃是老寨主从外面捡来的弃儿,自小跟着凤九一起长大,她们不光是主仆,亲情的成份自然也是不少的。
凤九利落的从马上跳下,把缰绳丢给了后面追上来的小山,“老头子回来没有?”
白桃笑得也很贼:“放心吧,老爷今天在城里快活着呢,哪会想到回家,估计明天都不一定回得来呢!”
“哦?你使了什么招?”凤九漂亮的春水清眸微挑。小山说凤老头下山喝酒去了,但谁会这么好心请她家老爹去喝酒?那绝对是脑子有病,因为谁都不会有胆子招惹她凤九的老爹。
白挑拿手比划道:“自然是我给他安排的,外加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保准他回不来!”
凤九赞赏的拍拍她的脑袋:“嗯!孺子可教也,赶明个也给你弄个男人回来,让你打打牙祭!”
白桃啐了一口,满脸鄙夷:“男人有什么好,我才不稀罕,不过……小姐,你这次抢了啥样的货回来?”嘴上说不稀罕,一双贼眼却朝后面跟上来的马车使劲瞅着。
“不晓得,我还没看呢!反正好赖都是他了,让他们准备准备,今晚洞房!”
白桃咋舌:“不看怎么行,要不我帮你去瞧一瞧吧!”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头,安达在车里差点没把眼珠子翻到脑袋后面去。
白桃性子急,说干就干。挽起袖子,咽了咽口水,就要动手掀车帘。
没等凤九出言阻止,安达在南宫箫的示意下,已经提前一步走了出来。
他掀帘子的角度刚刚好,没让外面的人瞧见里面分毫。
安德原本气的都要拔刀了,却被安达阻止了。
“这位寨主大人,既然我们已经被你掳来了,要怎么样,自然是不能反抗的,但我家主子也不是平常人,如果寨主要看,还是等进了屋,寻个没人的地方再说!”安达用了十二分的自制力,挤出一点笑,咬着牙勉强将话讲完。
凤九却仿佛没在意到他的不快,她笑的十分爽快:“好啊!既然你家主子也等不及了,那不如现在就进去拜堂吧!反正横竖不过摆几根香烛,叩个头,喝个交杯酒啥的,虽是简单了点,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一向喜欢简单,让你家主子凑合一下吧!”
“你大胆!”安德气得胡子都冒烟了,前提是……如果他有胡子的话。
凤九轻蔑的瞧着他,“你说的不错,我还就是大胆了,你能怎么地?”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流浅底遭虾戏。她就是那只犬,那只虾。你咬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