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惜云被她的气势噎到,身子不由自主的后退,嘴却不肯软,“你难道不是贱民吗?也不知从哪蹦出来的野丫头,在我父皇面前胡言乱语,也就是我父皇仁慈,不与你计较,否则你现在早就死上一百回了!”
凤九笑了,“在你眼里,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其他人都是不堪入眼的贱民,那我倒想请问这位高高在上的公主,你身上的衣服也谁替你织的,你头上这些漂亮饰物又是谁替你打造的,你每天吃的,喝的,用的,又是谁替你准备的,不是我说你,离了这些贱民,你恐怕连路都走不好,早饿死了,还好意思说贱民贱民,要我说,不懂得体谅民情的人,哪配当什么公主!”
“你!你敢骂我!”濮阳惜云气的发钗都在晃悠。
“放肆!”曹皇后一拍桌子,怒气冲冲的站起来,“大胆奴才,你敢乱议皇族,来人啊,将她拖出去乱棍打死!”皇后毕竟还是有威信的,她一招呼,殿外立刻就冲进来一批侍卫,但他们见到皇上在此,却都不敢上前。
濮阳鸿慢慢瞧了皇后一眼,“朕在这里,何时轮到你做主,是不是连朕的皇位,你都想来坐一坐?”
“皇上息怒,”曹皇后听他讲的如此严重,吓的立马跪了下去,“臣妾是见这丫头口无遮拦,怕坏了皇家的名声……”
“哼,何谓皇家的名声!”濮阳鸿厉声打断她,“朕倒觉得九儿说的有理,你们在宫里待久了,连百姓疾苦都不明白,你不防出城去看看,他们的生活究竟是怎样!”
凤九高兴的只差没跳起来鼓掌了,原来皇帝也不全是昏庸无道的。
南宫箫责备的瞪了她一眼,牵住她的手,在濮阳惜云恋恋不舍的目光中,离开皇宫这个是非之地。
临走时,濮阳鸿十分不舍的嘱咐凤九,有时间就要进宫来看他,并且还给了她一块牌子,说她随时随地可以进宫。
坐在马车里,凤九拿着牌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不解道:“师兄,你说这牌子是什么材质的,我怎么看不出来呢!”
“那是玄铁铸的,”南宫箫淡淡说道。
“啊?我还以为是啥稀罕东西,原来就是铁,切!又不值钱,”她把牌子随手一扔,往后倒去,窝在南宫箫怀里。折腾一整天,她终于还是累了,人一静下来,后背的伤就开始隐隐作痛。
见她微皱着眉,南宫箫干脆将她翻过来,叫她趴在他腿上,从下面解开她的外衣。
“师兄,你脱我衣服干嘛?”凤九被马车晃的昏昏欲睡,但还是能感觉到有双手在自己身上摸啊摸。可她太困了,困的睁不开眼。
“你这后背再不上药,会留下疤痕,我可不想跟你亲热的时候,摸到后面这些疙疙瘩瘩!”
凤九怔了怔,当下并没反应过来,愣了足有一分钟,才霍的瞪大眼睛,半撑起身子,“你,你刚刚说什么?”
南宫箫并不看她,而是将视线往下移,灼热的视线,盯着那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