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帝王会所,已经是晚上。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红红双手捧着脑袋,叹气道这么快就完了,姑奶奶我还没出手呢。
石榴笑着拍了她一下,说你现在要学会当领导,不需要亲力亲为。
红红鼓着腮帮子说我可学不会,没你和姐夫的能耐。
赵天佑刚要说什么,手机响了,是方青芜打来的。
“你有空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很轻柔,带着疲惫和憔悴。
赵天佑的心一紧,他急忙问你在哪儿。
方青芜说了个地方,赵天佑挂断电话,然后告辞出门。
石榴没拦着,只说了句你小心点,低头喝她的咖啡。
红红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转头拍着桌子道:“姐,你就这么放姐夫走了?”
“他有事,我还能把他拴在裤腰带上?”
“他肯定是去见某个狐狸精。”
“红红,你都说了我是正房的命。做正房的人,就得大气一点。”
红红-- --
咖啡屋里,方青芜漫不经心用勺子搅动着冰块儿,她清瘦了不少,脸上不经意的闪现着焦虑。
赵天佑的心一疼,他伸出手,去摸她的脸。
方青芜抓着他的手,紧紧的贴在自己脸上,眼睛里闪动着泪花。
“天佑,我要走了。”
“走?去哪里?”赵天佑一惊道。
“我爸帮我争取到一个名额,去美国哈佛大学读经济管理。”
“去多久?”
“三年。”
赵天佑沉默了。
方青芜从小就展露出商业本领,她善于编织关系,能够制定合理的商业计划,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执行者。更重要的是,她和自己的关系。一旦她走了,留下的空白短期内无人能弥补-- -
赵天佑心里有太多的不舍,他的脸转向窗外,初夏的夕阳好美,这是离别的时候吗?
深深的吸了口气,赵天佑炯炯有神的看着她道:“青芜,你怎么想的?”
方青芜甩了一下头发,用手支起下巴道:“我不知道,我的心好乱。”
“那- --你想不想去?”
方青芜认真的说我想去,这是一个机会,可是我- - 可是我舍不得你。
赵天佑感动的抓着她的手道:“你父亲- --还反对吗?”
“反对,他不想我有事,希望我走上正道。”
赵天佑不由自主的松开她的手,歉疚的看着她,站了起来。
夕阳的光辉洒落在露台上,清凉的风拂过身旁。
本是美丽的时光,却要发生些不美丽的事情,难道这就是人生。
赵天佑看着斜阳,眼神不断收缩,收缩成一根尖锐的针。
他转头,看着方青芜,伸出手道:“青芜,祝你学业顺利。”
方青芜愣了一下,抬眼望着他,心里好一阵绞痛。
他什么都没说,只说祝福。
如果他伤心难受,自己会不会好受一点,至少说明他在乎。
可是他没有说这些,他表露出的是坚强,是倔强,自己在他心里终究是个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