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兴有些不敢相信地听了仇志军的说话,说他看到李倚露了,穿着一件粉红色的短袖衫,全班就她穿这个颜色的,可是,他居然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真是鬼才信仇志军的说话了!
只是弄不明白的是,仇志军干吗要以这种令人不可信的理由来哄大家呢?
莫不是,他被陈英踢过,而且是踢中了要害,那裤裆的地方,真被踢中了,是出不得声的,好象有那么一瞬间会让整个人没有了感觉一样,过得一会儿,疼痛感开始恢复,于是全身都会为之颤栗,象被电流注入了体内,经脉络、血管而漫遍全身。
所以,受过此种打击,不知会不会影响到他的脑神经?
陈家兴对仇志军作如此判断之后,就骂不得仇志军了,毕竟,他也是在执行工作任务的时候,而受到的伤害。
陈家兴于是有些不耐烦地叫韦世光来顶替仇志军,只要李倚露在学院里就好办!
一旦发现她的身影,立即从这间租屋往学院里奔,前后也就十多分钟的时间,所以,只要有所发现,追上李倚露,并把她废了,为马维久报上仇,这任务就算作完成了。
可是,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对这四个充满杀气的大男人来说,这个任务与以往执行的任务相比,真的是小意思来的。
然而,奇怪就奇怪在这里!
那韦世光趴在望远镜头前之后,就再也一动不动了。
真不知是他敬业,还是被入了定,总之他一动不动地趴在望远镜前五个多小时,不叫他吃饭,他似乎还想这样趴着不动呢。
问他看到李倚露了没有,穿粉红色短袖衫那个女生就是了,韦世光木然地摇摇头,一副很累了的样子。
到下午,吃完饭后,他继续在望远镜前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样子就如被定格了似的,看得陈家兴和覃德江对望了一眼,不知说句什么好,却浑身上下不自觉地起满了鸡皮疙瘩。
那情景只能用很诡秘来形容了。
第二天上午,陈家兴还没有吩咐让谁来做监视,那韦世光就不声不响地凑近望远镜前,一动不动地继续盯着。
陈家兴一看韦世光那种没有了灵魂的样子,如机械一样地凑近望远镜前的身影,就禁不住浑身打了个寒颤!
他不敢相信,盯个梢,监视一下罢了,怎么就弄得诡诡异异的呢!
一个上午过去后,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不好气地走上前去,一把将韦世光拉离望远镜,说:
“来,等我来。下午就由我来监视吧,你也累了。”他心里面那句,反正你怎么看也不会看到李倚露的说话没有说出口,但不满韦世光的一无所获却是溢于言表的。
韦世光也不自辩,好象他还在一种入迷的状态里还没有恢复过来,所以,他的不自辩是心里面的消极抵抗,还是他根本就没有自辩的能力,实在是不得而知!
他就那样不声不响地坐到沙发上去,呆呆的,呆呆的,过了许久,他才皱了皱自己的眉头,摇了摇脑袋,“唉”的呻一口气,仿佛从一个很遥远的世界清醒过来一样,疲倦得什么似的,头一歪,马上就在沙发上扯起鼻鼾来。
那陈家兴睡了中午觉,养足精神了,才凑到望远镜后,心里面就不禁骂开了,镜头里面清晰地呈现出学院里学生们来来往往的情况。
镜头是对准了李倚露上课的教室门口的,只要她真的被仇志军看见过,那么,她粉红色的身影出现在望远镜里,就几乎是木板钉钉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