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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后的花园内,阮棠梨拿着水壶漫不经心地浇花,试图探听书房里的声音,但书房内似乎没有人,安静得很。
刚收回思绪,阮棠梨就听到有人叫她,循声望去,却见祁才正拿着一叠纸在朝她招手。
她立刻放下水壶,小跑过去,“祁主管好,可是有事找奴婢?”
“瞧一瞧这张纸上的人,可有在府里见过?”祁才拿出一张纸,递给阮棠梨。
阮棠梨接过纸一看,顿时眉心一跳,这上边画的可不就是她洗去易容膏的模样吗!
虽说五官并不精准,但是神韵却已经是极像了。
她房间里那面镜子模糊到只能看出轮廓,沈惊寒竟然也能画出这么像的肖像画?
“梨子?”祁才皱了皱眉,出声提醒。
“没,”阮棠梨内心波涛汹涌,面上却适当露出迷茫的表情,“祁主管,奴婢从未在府上见过这般姿色的女子。”
祁才不疑有他,收回了她手里的画纸,叮嘱道:“若是见到,定要向我汇报。”
“好的,祁主管。”阮棠梨满脸郑重地保证。
祁才拿着图纸脚步匆匆地离开花园,阮棠梨这才回去继续拿着水壶浇水,心情却已经平复下来。
果然如她午时小憩时所想。
沈惊寒不知道她是谁。
还好她这两天睡觉前都把易容膏洗去了,而且原主平日里也是分外小心,从未让人看过她真正的模样,否则她还真不好隐藏起来。
只要不出意外,沈惊寒在守皇陵之前都找不到她是谁了。
这般想着,阮棠梨顿时美得不行,哼着小曲儿浇水,心里甚至计划着今日上沈惊寒的身要做些什么。
只要不被沈惊寒发现,这就是她最有力的武器,甚至可以为她的男神提前消除很多麻烦!
这日工作完成后,阮棠梨告别了小桃花,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小破屋。
一丝不苟地把脸上的易容膏洗干净,又稳妥地把房门锁好,钥匙放到老地方,阮棠梨怀着期待的心情躺到床上。
一如既往开始数羊。
然而今天,阮棠梨数了无数个羊都没能成功入睡,直到外面响起打更声,阮棠梨才堪堪有了些睡意。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困意翻涌,这打更声似乎有些变调,慢慢变成嘈杂的人声,其中还掺着似有若无的音乐声。
“哎呀——”
一道响亮的男声在喧嚣中脱颖而出,阮棠梨正困得很,听到烦人的声音,她忍不住皱了眉,眯开眼,惺忪地看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