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将军,你要不要先去休息吧,这一路过来肯定累坏了吧。”阮棠梨心疼道。
“叫我鱼雁就好,”姜鱼雁勉力笑了一下。
一直以来压抑在心中的情绪忽然释放出来,姜鱼雁也确实感到一阵疲累,“行,那我先回去休息,其他事宜明日再谈。”
“祁才,带姜将军到客房。”沈惊寒唤了一声。
祁才进来,拿着姜鱼雁的行李,“姜将军,请跟属下来。”
姜鱼雁刚起身,沈惊寒忽然又道:“府里似乎没有多余的空房了,只能委屈你和池怀述住在一起了。”
姜鱼雁:“……”
阮棠梨:“???”
就连祁才都愣在了原地。
如果他没记错,昨儿个他才命人收拾了一间客房出来……
沈惊寒看向祁才,目光带着警告的意味,祁才硬着头皮道,笑得极为僵硬:“这府里确实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姜鱼雁有点踌躇,池怀述却忽然轻笑一声,“走吧,我带你去。”
姜鱼雁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看了看池怀述,又看看沈惊寒,径直离开了书房,池怀述拿过祁才手里的行李,也跟了上去。
“……”阮棠梨目瞪口呆,半晌,她才转头问道:“他们还没成亲,住一起不太好吧?”
虽说大楚国的民风开放,却也没有开放到这个地步。
沈惊寒走到阮棠梨面前,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意有所指道:“之前我们也没成亲,不也睡一起了?”
“我们这情况不是特殊嘛。”阮棠梨老脸一红。
“他们情况更特殊。”沈惊寒斜睨着她,又问:“他们都没说什么,你操什么心?”
阮棠梨顺势抱住沈惊寒的腰身,下巴抵在他的小腹上,抬头看着他,脑袋左右晃动,“我这不是怕鱼雁被人说闲话嘛。”
“他们一年前就成亲了。”沈惊寒淡淡道。
“啊?”阮棠梨惊得坐直了身,“不会吧!我在宫里也没听说这事儿呀!”
“私下成的亲,当时姜鱼雁要去沙场,池怀述被贬官,临行前成亲了。”沈惊寒简单把事情说了一下。
阮棠梨听完沉默下来。
一个远赴沙场,一个被贬到穷乡僻壤,他们在临行前成亲,是承受了多大的绝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