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树怪石,山径崎岖。不知有多少过往的文人骚客留笔于此。。。
星辰交替,岁月洗礼,使得字迹斑斑,但也不失那份苍劲与秀丽。虽说词句优美,意象万千,却也形容不出千山清静幽美其十中之一,只有身处领略,才能怡然心快,妙趣横生。
我和老给跟在法定长老的身后,法定长老虽说看着瘦弱,不禁风雨,可走起路来却是身轻如风,看似不远的一步,就能远超我们好几米,经常站在我们前面面色和善等着我们。
气得老给叫嚷道:“我说法定长老呀,我们知道你修为高,身轻似燕,可你也不至于在我们小辈面前显摆吧,又不赶着投胎,你走那么快干啥?”
我急忙喝止老给,歉意的看着法定长老解释说:“他就这样,口直心快,您别介意。”
法定长老喧了声佛号:“阿弥陀佛,竟和当年的胡广成一般无二,呵呵。。。”
老给喘着粗气,不满的坐在了一处平坦的大石头上,我也坐了下去,法定长老略带笑意的向我们走了过来:“南宫紫阔与胡广CD是正道中佼佼者,德高望重,道行深厚,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后身子孙的修为竟是如此不堪。”
“哎?我说法定长老,你这话是啥意思?什么叫后身子孙的修为竟是如此不堪,瞧不起我们呀!?”老给面有敌意的斜视着法定长老。
我听的也是一阵的不爽,什么叫不堪呀?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吧,这是在嘲笑我们南宫家和胡家后继无人吗?
我们修为是低了些,但跟你法定有什么关系,即便你是佛门揭谛,身份特殊,可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们呀!
“呵呵。。。两位不必多心,老衲没有贬低之意。佛、道、萨满巫术本为一家,皆是玄门中人。老衲质疑是,既然你们遵从祖命,寻山拜师,就是外出历练,谁也不是天生奇才,博文广技。只是你们承载家族使命,不得不奋力图强,还需进益呀。”
“哼!你就不怕心操多了折损修为?”
“老给!”我急忙碰了碰老给,示意他说话注意分寸,毕竟这佛门之中除了三位主事之外,就是五方揭谛与四大伽蓝,分管天下佛门势力。
特别是这法定,主理东北佛事,要是把他给惹怒了,我和老给恐怕是要吃亏。
说我们可以,但说出言侮辱我南宫家可算是碰到了我的痛处。
“多谢法定长老提醒,家里两位老爷子日夜镇守葬龙坑,劳心劳力,所以少有闲暇教导,不像法定长老清闲,独居千山受一方香火,还望法定长老多多指点。”
法定长老悠然一笑,宣了声佛号道:“南宫与胡家世代镇守葬龙坑,可谓是众生之大恩,此等仁义之举为我辈之楷模,老衲敬佩万万之分!可历代之中人丁单薄,到了你们这一代更是成了独苗,两个家族的声望都掌握在你们的手里,一荣则往世皆荣,一损则历代皆损。如果老衲没有看错,你们尚未打通经脉,连修士都算不上,如何担的起家族的重担?修为不高,脾气不小,自知忠言逆耳不愿多闻,就要拿的出实力!”
法定长老的一席话,如一盆冰水般劈头盖脸的泼向我和老给,更如一把锋芒毕露的钢刀,直种要害!
心下顿生反感和愧疚,反感在于从没有人这样的训斥过我们,即便是两位老爷子,也从没有过。愧疚在于,我们的修行确是太低,最重要的是从不上心,现如今我们外出巡山历练,代表的却是两个家族的名誉,第一次感受到修为太低所带来的屈辱。
老给可没有我的好脾气,向来都是无理也能辩三分,撇着大嘴面色不善的说道:“我说法定长老,你说话拐弯抹角的啥意思?我们修为低那是我们自己的事,再不济我们也是正宗萨满传人、正宗三清传人,别以为自己是什么佛门揭谛,就能随便对人喷唾沫星子。说天下修士是一家,那是客气的话,我们萨满教还轮不上你们佛门来管闲事!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修为低,不配去你那大佛寺,也不稀罕去,南宫我们走!”
“哈哈哈。。。果然伶牙俐齿,老衲之言并无恶意,你们日后自行辩知即可。我虽与南宫道长和胡大仙的交情不算太深,但甚是尊重,并无诋毁之意。更何况我以天近残年,哪还有攀比之意?千山虽不比那三山五岳钟灵神秀,可也是我佛弥勒的道场,古刹众多,大德大能之士云集,我等都愿意为其指点一二。”
法定话锋一转,倒显得我们心胸狭隘了,要说这老人精就是老人精,比老狐狸还要狡猾,刚才还义正言辞的训斥我们是垃圾,见老给怒了,话走偏锋竟又留我们在千山修炼,好话好人都被他给占全了。
“多谢法定长老的好意,我们是打算在千山历练一段时间,可毕竟佛道法门有别,也不敢搅扰贵寺的清净,还是暂居道门中的圆通观更为合适,告辞!”
“哼!告辞!”
“你出生时身带佛印,又得家传佛书,被玄门中人称为天生奇才。你刚才所说不错,佛道法门有别,三清传承自然博大精深,可也不能诠释我我佛法门!”
刚迈出没几步,听完法定的话,心中顿时一震。老家伙说的不错,佛道法门有别,我虽生在世代以三清道术匡扶正义的南宫世家,可却生来身带佛印,还是南宫家三千年以来唯一一个传承了《太古佛书》的后人。
自我得到佛书至今,已经两年多的时间,虽说通过多方的努力,读出了部分古梵文佛经,可却对最后面那些奇怪的图文符号毫无办法,爷爷虽说嘴上不说,可也能感觉的到,老爷子心里也非常着急。
如今外出历练修行,能碰到佛门五方揭谛之一,也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或许对我参悟《太古佛书》会有很大的帮助。
老家伙虽说说话难听,但可觉对算得上是玄门中底蕴级别的人物,学到东西才是真的,管他说话好不好听,就当他刚才是在放屁了!
想到这,我回身对法定挤出一个惨笑,拱手道:“好,那就多谢法定长老了!”
“哎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