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迷迷糊糊之际,觉得有人正用力摇晃着自己的身子,强撑着困意睁开沉重的眼皮,隐隐的看到圆子模模糊糊的面孔,她略显低沉的回了一句:“圆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看阿瑶终于有了意识,圆子一脸欣喜地喊道:“这位小哥儿你终于醒了,快把解药吃了吧,老板娘在你们晚上的饮食里下了药。”圆子说着在一个小瓷瓶里倒了一颗小药丸递给阿瑶。
阿瑶被这话惊得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如今只觉得整个头部都沉重的厉害,上下眼皮也忍不住的想打架,看来果真是被下了迷药了。
她接过圆子递过来的药丸吃下,这才突然想到内侧的姚琪,急忙伸手去晃她:“阿琪,你醒醒,醒醒啊!”
一连晃了几下也没有动静,阿瑶一时也有些急了,求救的看向圆子:“我兄弟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叫不醒呢?”
圆子走上前看了看道:“他应该是昨晚上的饭菜吃多了,药量过猛才会这样,直接把这药给她喂下吧,看她过一会儿能不能醒。”
阿瑶接过圆子递过来的药丸慌忙塞进姚琪嘴里给她服下,见她死活不往下咽又忙下床倒水,一连三杯水下肚,这才算是将解药灌入了姚琪的口中。看她将解药吃下,阿瑶再次去晃她的身子,这一次姚琪总算是有了知觉。
“姐,天亮了吗?我这是怎么了,感觉好困啊,睁不开眼睛。”姚琪揉着眼睛睡意朦胧的说着,渐渐又觉得不对,突然睁开眼睛看向烛光下一脸平静的圆子,姚琪一个激灵坐起来,“圆子,你怎么大半夜进我们房间啊?”
“我们被店里的老板娘下了药,是圆子救了我们。”阿瑶对姚琪说着又一脸感激的看向圆子:“谢谢你圆子,可是,你把我们救了万一被掌柜的他们责骂怎么办?”
“原本我是没胆量救你们的,也是你们运气好,碰到老板娘的仇家来找她算账,现在外面打起来了,一时顾不上这里,所以我才敢来救你们。”
“可是,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啊?”刚睡醒的姚琪一时还摸不着头脑,“这是家黑店吗,老板娘为什么给我们下药?”
圆子看着充满疑惑的二人,黝黑的目光一点点变得黯淡,看着屋内摇曳的灯火,她悠悠启唇:
“我本名叫徐媛,我的哥哥徐泉,也就是你们白天见到的那个圈子,这家‘百里客栈’原本是我们兄妹二人开得,虽说来往的行人不多,但赚的银子还可勉强度日。直到有一天这店里来了一男一女,他们仗着自己会些武艺抢占了我们的客栈,又逼迫我和哥哥给他们卖命。
他们夫妻二人在店里无恶不作,每一个前来投宿的客人都绝不放过,在客人夜晚的饭食里下药,再趁着深夜无人时拿了客人的盘缠。
他们为了这家黑店的名声不被传出去,甚至还丧心病狂的谋取他人性命,然后丢弃在前面的乞南山上,凡是在这家店住宿的客人,从来没有一个人走得出去。
直到两个月前,一个前来投宿的商人早早的发现不对劲,趁着掌柜的动手之前逃出了这家客栈。
老板娘以为是我们兄妹二人报的信,将我们关在柴房三日,每日被鞭打的遍体鳞伤。从那以后,我们兄妹二人再不敢在人前说话。
今夜客栈里突然来了一群神秘莫测的黑衣人,和老板娘他们打起来了,那些人看来路也分不清好坏,不过出手时招招致命,应该是来寻仇的。”
听了徐媛的讲述,阿瑶觉得心里一阵惊惧,也亏得今夜发生了这么多状况,否则,她怕是和姚琪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想到这些,阿瑶又是一阵后怕:“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我哥去唤你们的马夫孙年了,等他醒了以后我们便送你们离开这里。”徐媛轻声道,生怕动静太大被前面的人发现。
徐媛话音刚落便听得房门被人打开的声音传来,阿瑶和姚琪心里一惊,见是徐泉这才松了一口气。
徐媛急忙走上前去:“哥,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呢?”
徐泉道:“孙年没找到,马车也不见了,估计是他早就发现了情况不对,所以驾着马车逃走了。这种经常在外面四处奔波的人遇到这种事总是比别人机敏。”徐泉说罢又看了看床上的阿瑶和姚琪,“他们二人没事吧?”
徐媛点头:“解药已经给他们服下了,我们现在要带他们离开这里吗?”
“不必了。”徐泉说罢看妹妹一脸疑惑,便又解释道,“我刚刚去了前院,那恶婆娘和她的男人已经被打死了,那群人刚走没多久。”
“打死了?”徐媛觉得心里又激动又难以置信,“那恶婆娘和她男人真的死了?”
徐泉慎重地点头:“真的,我刚刚看了他们的鼻息,已经断气了,也不知那些人是什么来路,杀了人便策马扬鞭的走了。”
“管他们什么来路呢,替我们杀了那狗男女就是我们的大恩人,哥,快带我去看看。”徐媛说罢拉着徐泉便出了屋,倒是把阿瑶和姚琪给抛诸脑后了。
“走吧,我们也去看看。”阿瑶对着身旁的姚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