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身体哪里不适,但,冬子害怕遇见那两个男人,怕在街头偶然碰上。
冬子清楚认得的只有开车送自己的那位穿白衬衫男人,对于另一个男人并不大有印象,但是,两个男人一定都认得冬子。如果再遇上他们而被纠缠,那就糟透了,亦即,就是这种不安令她不想出门。
但,让冬子变成胆小的原因不只这点。虽说是深夜,突然有那样的遭遇,使她对整个东京都产生恐惧了。有那样多住家,人多车也多,照理说女人单独出门应该很安全,但,事实不然。
大都会里有很多人,却不见得这样就没有危险潜伏,毕竟人愈多,心理异常的人也愈多。
还有一点,那就是上次受到的打击仍未消失。本来,冬子以为时间能令自己忘掉一切,但,当时的瞬间景象时而仍会清楚浮现她脑海,让她头晕目眩,感到自己是个不洁的女人,忍不住在想,男人在恐惧和不安时会无法勃起,难道女人的身体就无法拒绝吗?
一想到这些,她的心情就很低落,连和人见面都觉得麻烦了。
2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其间,船津寄来两封信。第一封是抵达美国后马上寄回的风景明信片,内容是告知平安抵达,以及目前居住的洛杉矾住处的概况,最后还写着&ldo;可能要忙一段时间才有空再提笔。&rdo;
第二封是半个月后寄达,内容为自己的英语还不够运用,必须边进会话学校补习边学习建筑设计,最后则说:&ldo;自己也不知道离开日本是否是正确的选择。&rdo;
看样子,离开有很多朋友的东京,船津还是很寂寞。
边读着信,冬子忽然在想,如果告诉船津那天晚上的遭遇,船津会如何呢?责任感一向强烈的他,很可能变成精神衰弱也未可知,因为,他应该负一半责任。可是转念一想,冬子觉得事到如今再提起这件事也没有用,又不能马上见面,只是徒然让彼此再度受到伤害而已。
突然间,距离感使冬于觉得和船律的感情变得空虚,渺茫了。目前,冬子较接近的人只有贵志、中山夫人、s百货公司的木田,还有设计师伏木。当然,冬子也未对他们提及那天晚上之事。
夫人独自住在代宫山的家中,精神好像比以前更好了。可能因为丈夫不在而无聊吧?更频繁到店里来,也经常打电话,一星期前还强迫冬子&ldo;今夜一定要来&rdo;,但是,冬子坚决拒绝了。
不知何故,自从那夜以来,冬子似乎对自己的心情更能够控制了,以前考虑太多,经常被动的答应一些事,但,现在却可以毫无顾忌的当面拒绝了,也不知是否经历配种遭遇反面产生勇气?还是已经看开一切?
见到这样的冬子,夫人眼神锐利的盯视她,说:&ldo;你有点变了!&rdo;
&ldo;怎么说呢?&rdo;
&ldo;好像忽然有了自信。&rdo;
&ldo;我完全没有自信呢!&rdo;
&ldo;可是,我总觉得你好像世故许多,不再那样心事重重了。&rdo;
&ldo;讨厌!&rdo;
冬子很讨厌自己被认为这样,但是,她内心的确有某一部分变坚强了,虽不知是否与那一夜的遭遇有关,可是的确已经很少再自寻烦恼。
3
这一个月内,贵志来过三次电话,还是同样想到就打来。
第一通电话是船津赴美国的翌日。
&ldo;船津昨天走了。&rdo;贵志连一旬寒喧也没有,开口就这么说。
&ldo;你去送行了?&rdo;
&ldo;他好像是很寂寞的样子。你没去吧?&rdo;
&ldo;我最近比较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