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美玉看着眼前的海棠花树,有些出神,她是真的不知,她爹现在不做旁的画了,有必要那么生气的狠狠斥责她吗!
心里十分委屈,
还有映真也真是的,听见就听见吧,干嘛还要说出来让她下不来台!
琴婆婆坐在院中,看着徒弟宋美玉和唐映真两人一前一后进来,徒弟还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有些莫名……
不是说去找她爹了吗?这是怎么了?
瞅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唐映真,琴婆婆眼神示意:这是怎么了?
唐映真有些心塞的垂下眼睑,没有回应琴婆婆的眼神。
琴婆婆看着面色不渝的唐映真,又看看委屈巴巴的宋美玉,无奈的摇摇头,这两个小丫头,还真是一样的性子,不肯受半分委屈!
“玉儿,映真!你俩这是怎的了?”
“她被宋先生骂了!”唐映真语气幽幽。
琴婆婆好笑的看着宋美玉,柔声安慰:“玉儿,被自己爹骂两句哪值当生气的,走吧,该去习药了!”
她不值当生气,主要是心里委屈啊!
“我知道了,婆婆!”宋美玉应下,起身跟着婆婆往后面药堂走去。
算了,骂就骂吧,她只当自己还是个十几岁的姑娘,听过也就算了!
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廊下的唐映真,轻声说了一句:“映真,你莫同我一般见识!”
唐映真看了她一眼,脸色柔和轻点下头。
……
宋砚坐在书房里满脸怒气,胸膛起伏不定,好大一会儿才平息下来,之后又有些后悔,刚才是否对女儿太凶了些!
可六娘就是他的逆鳞,实在是忍不住出言斥责。
“石安。”
石安站在书房外应声而入,垂首等着宋砚的吩咐。
宋砚沉思片刻,说道:“你去仁义堂先支取一万两给小姐送过去,等小姐买了药草,再填补回去。”
石安心中了然,转身出了书房,就去仁义堂办事。
宋砚面色赫然的坐在椅子上,他当年创办的仁义堂位于太潍坊极好的区域,偌大的地皮花光了一半的积蓄,后来又修建精铁铸造的地下密室,不仅花光了另一半银子,还欠了同窗和恩师不少的银两。
精铁被朝廷掌控的,当年真是花了不小的代价!
仁义堂自从朱娘子来了之后,才有了些名气!虽说每月进账不少,但养着堂内一众人手就要花去一半,剩下的还要还拖欠的银两,
那天的两万两银票,第二天就还……咳咳,此事不必详说!
……
傍晚,宋美玉收到了石安送过来的银票,整整一万两。
宋美玉既欢喜又感动,爹虽然斥责她,可心里还是十分疼爱她的!
迫不及待的将银票递给唐映真,细细的叮嘱,让她现在跑一趟城里将那两株药草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