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浅昂着头,将下颌垫在渡衍的肩上。
这就是做了一天的粗活,身上也满是檀香气。
她深吸了两口。
衷心夸赞道:
“渡衍,真没想到,你身上还有体香呢!”
渡衍这辈子,都没听过这般放肆的话。
偏偏说出口的人,又是婴浅。
他既无奈。
又欢喜。
白玉一样的耳垂,浮起一抹薄红。
渡衍侧眸望了她一眼,道:
“阿浅的身上,很香。”
“那不一样。”
婴浅歪着头,盯着一边瞧着他们的路人,认真道:
“咱们开个寺庙,不用买佛像,你就在那里一打坐,不出半个月,我们能把这个村子盘下来!”
渡衍认真的摇了摇头,道:
“不可对佛不敬。”
“也不知道,是谁先亵渎了佛祖的。”
婴浅轻哼一声。
心情不顺,她干脆咬了一口渡衍的耳廓。
应是不大疼的。
虽是连齿痕都留了下来。
但看渡衍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样,婴浅也就没大在意。
她被抱到了路边的柳树下。
手里捧着,街坊邻居好心人给的瓜子。
磕的相当欢快。
渡衍也没让她等多久,很快处理好了农活,走到婴浅身边,对她伸出了手。
“阿浅,回家了。”
他的掌心宽大。
布着无数细小的伤痕。
体温又偏高。
被握着的手感,绝对算不上好多。
却莫名,能给予出一种安全感。
婴浅握住渡衍的手。
被他背在了宽厚的背上。
时近黄昏。
连日头都变软了不少。
渡衍的话不多。
每一步,都走的很是平稳。
几乎没有让婴浅,感受到半分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