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觉得不错,看着依旧寡言的萧景杭,忽然有了个想法。
“孤觉得此法不错,现下还缺个使臣,孤觉得萧侍郎很合适。”
正站在队列神游的萧景杭突然被点名倒是吓了萧老一跳,不由得身子微微偏转看着后方儿子的举动。
萧景杭听此出列跪下道:“驻扎边境的重任交由臣,此乃殿下信任。但臣于仕途已无意,此等众任恐不能担任,请殿下恕罪。”
看他不答应,胤礽脸色沉了沉。
下面的太子见此,立刻明白太子心意,纷纷出声谴责。
“怎么萧侍郎一听要驻守边疆,连致仕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同在兵部如此胆小如鼠真是丢我们的脸。”兵部郎中道。
“萧侍郎食朝廷俸禄,可一遇事便只知推脱,如此岂不是让殿下心寒,让百姓心寒。”右丞相也出言弹劾。
眼看弹劾的人越来越多,萧父怕儿子仕途真的就此完了,拉着他谢恩,应下了这差事。
萧景杭看着跪在旁边的父亲,袖中的手紧紧握住。
傍晚胤礽特意提早回来,让人将今日两江总督快马加鞭送来的鲟鱼送到后院。
稍一思索,回寝殿换了身常服后也去了后院。
胤礽到时,清蒸鲟鱼刚刚端上桌,奶白的汤汁上点缀着几撮葱花,里面一整条鲟鱼摆在中间,旁边还有豆腐,小白菜等配菜看的人垂涎欲滴。
胤礽扶过正要行礼的浓浓,安置在座位上,提起筷子给浓浓盛了一碗鱼汤。又低头细心的给浓浓挑着鱼刺。
这鱼肉细腻,汤也鲜美,只尝一口便让人食欲大开,更何况夫君在侧,如此温柔体贴更是增了这餐的食欲。
只是浓浓吃着却味同嚼蜡。
看她也不说话,胤礽主动说起今日她想出府去找嘉禾的事情。
“今后我不会限制浓浓自由,只是去哪里都要带着侍从,别让我担心。”
胤礽温声和她说着,然后将自己的腰牌摘下来递给浓浓。
“谢殿下。”浓浓疏离道。
看着浓浓的态度,胤礽心里冒火,但还是压了下来,陪她用完了晚膳。
次日,胤礽出去后浓浓也跟着出了府。
“去净恩寺。”
车夫不敢抗命,两个时辰后便到了。
韩皎正在房子穿的花枝招展,可脸上却未涂口脂,可见是想让人看着憔悴可怜的把戏。
信已经送出去两日,也该有了回应,韩皎幻想着自己怀抱长子荣宠万千的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韩皎听见声音赶紧整理了衣冠,端坐在榻上。
看见进来的是徐述,心里有丝失望,还以为太子哥哥会亲自来接她回去,不过他派了心腹前来,这也可以了。
韩皎不想和徐述废话,起来便指使徐述替自己搬行李。
徐述动也未动,这可惹恼了韩皎,拿起桌上的盒子就扔了过去。
徐述接住盒子,面无表情的在袖中掏出一个小药瓶。
“姑娘自己喝了吧,别让在下为难。”
韩皎看着瓶中的东西不相信的摇头:“太子哥哥不会这样对我的,我怀的是他的孩子,不会不会…“
徐述见她不肯就范,拿起药准备灌下去,韩皎尖叫着跑下塌。
终于逃到床上,再无地方可去,徐述捏着它的嘴就要将药倒进去。
“住手。”
门不知何时被推开,浓浓快步走来夺下徐述手里的药。
胤礽得到消息,当即快马加鞭的赶来,推开门眼前的景象也在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