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说的话到底是引起了愁断肠的兴趣,他眯缝着眼,低沉着声音问道:“那么,你让楚寒天服下的是什么毒?”
白竹谦逊一笑,惜字如金的说道:“我叫它‘相生相克’。睍莼璩晓”
“相生相克?”愁断肠揣摩着这四个字的深沉含义,却无法参透,只能从表面理解。
“你别急着知道这毒究竟有什么效果,你会知道的。”
愁断肠疑问的话还未问出口便被白竹堵住了。
这倒有点意思了,敢情这谦逊的男子是来下战书的。相生相克。。。。。。这究竟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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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午后无风,庭院内的枯叶却纷纷飘落。
庭中的石桌上摆着两杯冒着淡淡热气的清茶,石桌旁一左一右站着两人,南冥煞和楚暮雨。
“先坐,喝杯热茶暖暖嗓子。”
楚暮雨在南冥煞的招呼下沉默着坐在了石凳上,她端起了茶,却没有下口,只是用来暖手。
“身体还好吗?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
面对南冥煞温声细语的殷切询问,楚暮雨只是淡淡一笑,那笑容却只像是对待陌生之人那般的拘谨。
“自醒来便好多了,没有出现什么不适。”
“这是当然,罗刹血自首次出现症状后便潜伏在了你的身体内,毒发的时间几个月甚至几年都不能确切。”
说话间,南冥煞望了一眼低头不语的楚暮雨,转而变了话锋,问道:“怎么样?想好了吗?你今天来就是给我答案的。”
楚暮雨踌躇了一会,抬眼认真问道:“你那里真有解药吗?”
南冥煞自信满满的说道:“愁断肠研制了罗刹血,解药自然也只有他有。”
深吸了一口气,楚暮雨突然坚定的问道:“我和你回去,你会给我解药吗?”
“当然,我不想让你受折磨,但是你要答应,不要离开我。”
南冥煞此时的眼神像是猎鹰般贪婪敏锐,而楚暮雨便是他要拼命追到底的猎物,这一次只要得到了她,他便再也不会放手。
楚暮雨浅浅一笑,一阵风吹来,额前的发丝便遮住了她的眼睛,所以南冥煞只看得到她唇角浅浅勾起的弧度,却看不进她的眼里。
“阿南哥,我跟你走,不会再离开你。”
南冥煞轻轻放下手中的杯盏,即使动作很轻,杯中的茶水还是被溅出了一滴。
“你真的想好了吗?跟我走,你就不能再和楚寒天见面,我也不会允许你们再见面。”
“我明白。”
这平静如水的回答着实让南冥煞再找不到任何约束的语言。
“那好,跟我走,今日便出发。”
就猜到会是这样了,楚暮雨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而后请求道:“让我去和他们告别一下吧。”
“不要太久,我现在便命人安排回程的准备。”
“多谢阿南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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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楚暮雨愿意随南冥煞离开的消息,大家似乎并不震惊,因为这是他们都希望的结果,先前他们只担心楚暮雨会拒绝和南冥煞一起回去,没想到她自己做了这个选择,着实让大家都放心了,毕竟见不到,但是知道她活的好好的便是好事,总比留在了身边,却看着她整日痛苦来的好。
只是这么多人中,惟独少了楚寒天,听柳清风说,他呆在自己的房内不想出来,送别的话也由柳清风代传,也只是保重二字而已。
楚暮雨知道,楚寒天是不愿离别,所以只能躲避,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楚寒天成熟了,同时也变得胆怯了,尤其是面对楚暮雨的时候。
“多谢大皇子今日来的照料,给您添麻烦了。”楚暮雨向夏栖梧郑重的道了谢,夏栖梧只是紧绷着双唇,眼神中有种名为不舍的情怀在流动着。
他知道该怎样控制自己的情绪,正如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资格伤感一样,因为在她眼中,他们只能是萍水相逢的。。。。。。过客。
“楚姑娘客气了,往后的日子定要保重。”如夏栖梧一贯的语气,淡然平缓,表面上没有一丝波澜。
“我要出发了,神医,惊鸿,劳烦你们替我照顾寒天,我曾经答应过义父要一直照顾他,可是现在要食言了。”
柳清风和惊鸿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他们对于楚暮雨的不舍不比楚寒天少,只是楚寒天的那份失落与痛苦,也许他们无法感同身受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