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晏接话:“他分不清你又跟他讲什么?”
俞悦是善良妹,于心不忍:“我看他像个明白人。”
咸晏问:“你怎么知道他不明白?”
掌柜不温不火的总结:“他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顺我者是逆我者非。”
俞悦看着掌柜大叔好睿智。掌柜看着她斗笠编的好精致。
滕翀也看着斗笠,脑子里哗哗哗闪过一些片段,又被外边犬吠打断。
女侠、胡子叔等已经看懂。瓜州来的,虽然村姑打扮但是精细的衣裳,这样的气质,这样的身段。飞凤将军去瓜州了,她不能回来?
除了她咸晏会对别人这么好?别戴个斗笠就不认识。
※※※
街上疯狗终于打杀差不多,为此庄家军调动八千人,及民妇营二千妇女。
疯狗疯女人通常都不分,女人疯起来上帝都害怕。
一些家人被打杀,老爹老公儿子女婿舅舅叔叔情人奸夫,女儿媳妇老娘丈母娘、淫妇或暗恋的丫鬟婆娘等,又有专门雇的泼妇悍妇一块闹将起来。
庄家军不打女人?民妇营都是女人,抄着扁担笤帚棒槌或是菜刀杀鸡刀,闹算什么?杀!
这些人针对庄家军,庄家军是谁?民妇营的老公兄弟儿子外甥,维护自家人砍几个泼妇女流氓又如何?男人上阵杀敌,女人不能熊!
街上一片成战场,太阳火辣辣,地上血流淌。
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泼妇悍妇有组织有女高手能打能闹,民妇营有组织有信仰有操练能打能拼命,拼死这些母狗!
女人打起来,一点不输给男人。更多女人哭喊,终于显出柔弱一面。
一个娇滴滴的小姐哭的嘤嘤嘤,像娇花弱柳却一径逃到青峰酒店门口;又淡青色裙子裙摆溅了一些血显眼但并未明显破损,头发有些乱一支金步摇却晃晃晃的风骚,娇媚的脸带着泪痕晃的男人心头乱。
大男人最看不得这样的弱女子受委屈,虽然是女人打架,但那些女人还是女人吗?
反正这位小姐激起雄性的雄心,一伙人像公主将她迎进酒店。
俞悦喊:“掌柜开间房,要最大的!兄弟们要一块和这位小姐探讨人生你情我愿!外面还有几位小姐一块请进来!”
掌柜大叔不紧不慢的应:“大房没了,独院也没了,小房凑合着……”
女侠看飞凤将军如此豪放,她也嚎:“小没关系,关键在感情好。大家在一块你情我愿风流快活,比争辩什么是非黑白有意思多了。”
更多人起哄:“精力旺盛不要担心没地方发泄!”
“这位小姐别看身娇体软,分明功夫不错,一定能让诸位欲死欲仙!只是杨探花病重,能受得了否?”
“大家谈情说爱风流快活,比乱哄哄吵来又打更天下太平!”
“让庄家军省些精神去对付敌人,你们就立了大功!”
小姐嘤嘤嘤,男人有雄心,都被淹没。一个个猥琐的又一脸脸着急上火因此愈发猥琐。小姐嘤嘤嘤让人想起某些声音,忒有节奏感,撩人。
又几位小姐冲进来,衣服被撕破,露大腿的露胸脯的,还有露点。
这就更赤果裸。一些人鼻血狂喷,汗如雨下,天儿太热,把持不住啊。
杨慈尖叫,比别的女人都高亢尖锐,舍我其谁。
其他人都被叫的头晕,天气太热,酒店内臭烘烘真能熏死人。
滕翀习惯了,被叫的清醒,一肚子话没说完,指着几位小姐、外面女人打架慷慨激昂:“那些女子有何辜?”
俞悦又将他打断,不断就打断他腿:“你又揣着明白装糊涂。”
滕翀怒,一股滕家之威:“你是谁?”
俞悦是村姑是弱女子:“我怕说出来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