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误了,这才几点。”凌暮辞说着抬手一掀帐篷,往外面一看,“呵!天都黑了。”
“冬天黑的早。”霍鸣秋活动了一下抓着鱼竿的手指,说道,“咱俩本来就醒得晚,你又非要抱着我的腰腻腻歪歪,过来的时候已经三点了,打洞,支帐篷,供电弄暖炉,钓鱼,洗鱼……这都五点了。”
“那你中午吃的还没消化啊?”凌暮辞震惊地问道,“还在打饱嗝。”
“可能是闻着它的香气就饱了。”霍鸣秋深吸一口气,“没事儿,我一会儿起来活动一下就行了。”
“房车上还有点儿小零食,我给你找找有没有山楂球。”凌暮辞穿上大衣出去,霍鸣秋见自己的钓鱼竿没动静了,便转身去替凌暮辞看着烧烤盘。
一整条大鱼没有拆解,凌暮辞是囫囵个烤的,霍鸣秋不懂厨艺,一直在给黑鱼翻面,等凌暮辞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条被折腾地生无可恋的死鱼。
“哎呦,你给它一个煎的时间呀。”凌暮辞赶紧把小铁铲接过去,“我来吧。”
“我突然觉得这个铁盘挺好,要是有鱿鱼就好了,我们可以做铁板鱿鱼。”霍鸣秋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铁盘说道。
凌暮辞“嘿”了一声:“你别说,还真有。我打个电话,让人送过来,很快。”
“哪来的鱿鱼?”霍鸣秋惊讶道,“我也就是随口说说。
“这边老板就是爱吃这种河里的海里的东西,每天都从国外空运过来一堆新鲜食材,吃不掉的话还会在朋友圈往外卖。我今天刷到过,你等我打个电话问问。”
凌暮辞的电话打过去一问,不光有鱿鱼,还有海参鲍鱼之类的,他每样都要了一点,吃不完还可以拎回家,反正冷冻起来也坏不了,他们俩还不至于娇气到必须吃每日现捞的新鲜海货。
凌暮辞打完电话没多久,就有工作人员开着雪地车过来送海货了,老板听说凌暮辞带着老婆来这边过生日,觉得蓬荜生辉,还主动送上了氛围灯,一打开整个帐篷里都闪着星光一般。
霍鸣秋看着满铁盘的美食,感慨一般说道:“虽然只有我们两个人,但是我仍然觉得这是我过得最充实最幸福的一个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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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河两岸亮起盏盏地灯,凌暮辞在帐篷里挂上氛围灯,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吃烤鱼烤海鲜。
吃过饭后,霍鸣秋已经享受完这种钓鱼的乐趣,不再沉迷于此,更想出去走走。
冬天的黑夜里,在冰上走是很危险的,凌暮辞干脆收了帐篷,带着他重新回到岸上。
地上的积雪已经有些化了,周围的空气更加湿冷,霍鸣秋在树林子里蹦跶两下,忽然觉得很没意思。
“车上能看电影吗?要不还是回车上吧。”霍鸣秋冻得脸颊冰凉僵硬,哆哆嗦嗦地问道。
凌暮辞转身打开房车,让霍鸣秋赶紧上车:“当然能看,还能躺着看呢。先上来暖和一下,我再给你煮个奶茶。”
霍鸣秋点点头,一上车立刻被暖烘烘的热气围住,氤氲了眼眶。
“你提前打开了车里的暖气?”霍鸣秋惊讶道。
“当然啊,你在外面待了一会儿,身上肯定会冻透的,我得给你提前准备好暖气啊。”凌暮辞理所当然地说道。
霍鸣秋眼底染上笑意,一边脱衣服,准备换上毛绒绒的睡衣,一边说道:“你现在还挺细心的。”
“我什么时候不细心了?”凌暮辞反问道。
“高中的时候。”霍鸣秋轻哼一声,“有一回我大学暑假去你们家做客,坐在阳台的窗边看书,本来拉着窗帘挺好的,你醒来下楼非要把窗帘拉开,书上的字都反光。”
凌暮辞瞬间懵了,他竟然完全不记得这件事情。
“算了算了,你也不是那记性好的。”霍鸣秋吹着脱掉最里面的保暖衣,露出瓷白的皮肤,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凌暮辞顿时看直了眼,喃喃道:“你那年暑假的时候是不是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衫?”
霍鸣秋惊讶地转头:“你又想起来了?”
“你坐在圆桌前看书,脸上的皮肤被阳光照的透明,还能看到脸上细小的绒毛在光下漂浮着,我就想知道你身上的皮肤是不是也有那么细腻白嫩……”
霍鸣秋一瞬间忘了穿衣服,两只胳膊身在睡衣袖子里面,却没往头上套,睁圆了眼睛,震惊地看着凌暮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