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夏音的感情于太微,的确不合适用二十九于十万相比。滔滔红水没心,只需顷刻。
这一局,太微单刀直入,而夏音溃不成军。
好半天,夏音才弱弱地说:“我试试看。”
一辈子,最完美的事,便是可以爱上自己夫君。携手同进,共数白头。
太微笑着亲亲夏音的额头,感谢夏音给自己一个机会,但这个机会,何尝不是夏音之幸。
两个人彼此确定了心意,太微往林府走得更勤。林权忙着研究王子言,没有功夫阻止太微,这让夏音太微这对未婚小夫妻有了更多的时间相处。
当时太微赌气撕了夏音绣了许久的嫁衣,毁了别人的劳动成果,自然要遭报应。
拿剑飞花的手,笔力透纸的手,现在和夏音一起拿着……针。
夏音再不济毕竟是学过刺绣的,太微在天上的时日要什么有什么,对此一窍不通。
夏音坐在太微的对面,看着太微笨手笨脚的样子,笑出声来:“你也有今天!”
太微手中的布一抖,这一针又绣歪了。
夏音忍不住笑得东倒西歪,太微拿这个小女子没办法,只好恨恨地再扎一针……呦,我的帝君大人,您扎到自己的手指了!
太微微恼,把手收进自己宽大的金丝盘玉袖里。夏音笑了个够,才又取针绣花。她也是金丝盘玉的袖子,长袖扫过绣架,被勾去了一丝金线,也勾起了太微的得意。音音到底还是听了自己,穿了与自己相配的这件。
音音这个两个字,念在太微嘴里,自然是动人婉转;但夏音总觉得太腻。所谓牵绊,到底还浅。
夏音不喜欢,太微也只敢在心里念,念得越多,柔软也越多。
太微只是看着夏音。夏音端坐在绣架前,缝针走线,并不温柔。反倒有掌控天下之意。
于是太微问夏音:“你想做皇后吗?”
夏音迅速地把最后一点小花瓣修好,抬头看太微:“谈不上想,只是以前习惯了。”
习惯了权倾朝野,习惯了众人朝拜,习惯了头有凤冠。于是做个普通的富家小姐,只能飞针走线,只能读书研磨,不习惯。
太微倾身把夏音从绣架后带到自己面前,双目相望:“只要你想,我便去做;若你不喜,我也逍遥。”
夏音略微思考,忽然开口:“你知道为什么夏容对上司徒南,是输?”
太微以为是争抢皇位之事,于是笑着道:“举生为卿,帝王浮云。”
夏音摇头。
太微的目光微凉。
“从女之事。”夏音叹口气,把太微的手从玉袖里拿出来,找到小小的针孔,为他吮吸。吸得太微眼睛闪亮火热。
夏音把口中的脏血吐出,才接了后面的句子:“我喜欢纵横,但更喜欢和人一起纵横。而那个人必不能是我所能纵横。”
太微听得模模糊糊,手却不由自主地擒住了夏音。
轻轻一拉。
他的唇印在夏音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