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的事继续发酵,坊间开始流传,朝会的股东已经开始在商讨出售朝会。[]
朝会是凌隽所创,他是朝会最大的股东,凌隽没了以后,朝会虽然继续保持了兴旺的表象,但事实上是靠经营毒品等手段维持,以这样非法的经营项目为其核心竞争力,一但东窗事发,倒闭也是必然的事。
而那些股东都是势利之人,他们关注的只是眼前的利益,一但朝会不行了,他们巴不得马上将手里的股权套现走人,没有人去想要怎样拯救朝会,企业就像孩子一样,一但过继给别人,养父终究不会像亲爹一样的疼惜孩子。
又是周末,上完课后我走出教室,看到了冯永铭。他今天戴上了他的那个银色面具,遮住了他的黑色胎记,看起来好看了许多。
我以为他又是来找金浩然的麻烦,心里不禁有些发慌,还好,金浩然还在教室被几个女同学缠住没有出来。
上我的车,我有事和你说。他指着他的那辆破吉普说。
你确定你那辆破车不会在行驶过程中散架么?我问。
少废话,上车。他冷冷地说。
你以为你谁呀?你叫我上车我就得上车?我说。
不要废话!他不耐烦地说。
那我得跟邹兴说一声才行。我说。
我已经跟他说过了,你不用说了,你上我车就是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谈,我不是和你闹着玩的。冯永铭说。
邹兴会听你的?你对他说什么了?我问。
我让他先回去,我要在这里教训韩国小白脸,然后和你谈事,他就回去了。冯永铭说。
这个邹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相信别人了?
齐秋荻!
不好,金浩然已经摆脱那些女同学的纠缠,向这边走过来。
走吧,我跟你走。
为了不让他们两个人之间又产生纠纷,避免冯永铭伤了金浩然,我只好上了冯永铭的破车。
破车驶出万大,向郊外开去。
天气很好,初秋的天空一片淡蓝,田野已经开变黄,秋意已现,但并未萧瑟,正是秋景胜春光的好时节。[]
我摇下车窗,让风吹进车厢,心里充满喜悦,和冯永铭在一起,我有一种踏实的安全感,因为我始终相信他就是凌隽,虽然到现在他也没有承认。
冯永铭将车一直向北开,开到了一家郊外的农家乐。
我请你吃饭吧,顺便谈事。冯永铭说。
好哇。我答。
菜上来之后,全是我喜欢的清淡类的菜品,我心里酸酸的,他一直记得我喜欢吃什么。
你还说你不是凌隽,如果你不是,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菜。我说。
是么?你也喜欢吃?这些都是我喜欢吃的,没想到你也喜欢吃啊,这么巧。冯永铭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看到他那死硬的样子,我真想冲上去给他一拳。
你不承认没关系,只要我知道你是凌隽就行了。我说。
你这么花痴,总是喜欢把其他男人想成是你家凌隽,我也没办法,随便你了,我们说正事吧。冯永铭说。
什么正事?我问。
你知道朝会吗?知道周进尺吗?冯永铭问。
废话!我能不知道么?我心里骂道。
朝会是凌隽一手创立的万华市最大最好的销金窟,周进尺是朝会的总经理,万华市没人不知道吧?再说了,你不是在周进尺的手下将我救过几次么?你现在问我知不知道周进尺,这不废话么?我说。
你知道就好,那你知道现在朝会的危机吗?冯永铭又问。
我听说了一些,好像朝会涉毒被警方关停了,那视频难道不是你拍了上传到网上的?我问。
不是,怎么可能会是我。冯永铭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