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兰香会所的时候,二叔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阿芳推着我进了包房,二叔站了起来,秋荻,你来了。
二叔,你还好吗?
我忽然开口说话,把二叔吓了一跳,在他的印象中,我应该是个哑巴才对。
二叔是不是很惊讶我忽然会说话了?我会说话了,二叔很失望吧?我冷冷地说。
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二叔脸色苍白。
二叔拿起床上的一瓶红酒,倒了一杯递给我,先喝一杯吧,你先喝一杯压惊。二叔恭喜你恢复了健康。
我接过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二叔,又想给我设鸿门宴?你真当我是傻子?还想害我?
什么意思?我没有要害你的意思啊。二叔说。
我懒得和他扯淡,直接开门见山:
二叔,我前段时间变成了哑巴,是被人下毒害的,是在我办公室的水里下的毒,那个下毒的送水工我们已经抓到他了,他说是你让他干的。
二叔的额头冒出了细汗,包房的空调虽然很温暖,但也不至于让他很热,这说明他内心真的有鬼。
胡说!怎么可能会是我,你是我侄女儿,是我大哥的女儿,我又怎么会害你呢。二叔紧张着说。
二叔,事到如今,你就认了吧,你只要承认,我保证不向警方告发你,爸爸就你和三叔两个弟弟,你自己也说过,爸爸最疼你们了,所以我也不想咱们齐家内斗到家破人亡,你只要承认了,以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你还是我二叔。我说。
秋荻,我真的没有害过你,那些事不是我做的,我真的没有害你。二叔拿过纸巾擦汗。
二叔,人在做天在看,我爸和我妈都在天上看着你呢,他们都保佑着我呢,你没有把我弄哑,你也没能把我弄残!我说着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这一下子又把二叔惊住了。
他瞪大眼睛看着突然从轮椅上站起来的我,像看见鬼一样。
二叔,你很吃惊吧?我都说了,我爸妈保佑着我呢,你弄不死我的,你看,我都把我没有残的真相告诉你了,你是不是也应该承认了?我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会轻易约你吗?我会在你面前亮底牌吗?二叔,难道你非要逼我报警抓你吗?我是有证据的!我大声说。[]
从我忽然开口说话,再到我忽然站起来,这一连串的事都让二叔震惊不已,已经彻底打乱了他的情绪,人一但慌乱,智商就会降低了,我知道我再努力一下,也许就能让二叔就范了。
二叔,我今天约你来就是为了给你最后的机会,我用我爸妈的在天之灵发誓,只要你说出真相,我就不报警抓你,你还是赶紧承认,不然我绝对会让你后悔。我说。
我
二叔显然已经开始犹豫,他不断地擦汗,面色更加的苍白。
二叔不是那种很有出息的人,不是像凌隽和尚云鹏那种不动声色,但狠得如狼一样的人,他显然不具备那样的大心脏,看到我能开口说话,又从轮椅上忽然站起,他的情绪几乎要处于崩溃了。
他端起了那杯之前倒给我的酒,一仰头喝了下去,我现在才相信,原来那杯酒真的没有毒,不然他也不会喝下去了。
齐先生,我们本来是直接要报警的,我们家太太念你是他亲叔,所以才说要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最好自己说清楚,不然我马上就报警!阿芳也跟着说。
阿芳现在越发的出息了,她也看出了二叔濒临崩溃,有旁边及时的加了一把火。
秋荻,对不起,我不是人,我是畜牲!请你不要报警抓我,我可以把我所有的股份都让出来给你,我以后再也不害你了!二叔忽然从椅子上滑到地上,直接跪在了我的面前。
这下该我惊住了,虽然我有心理准备,但没想到他竟然会跪在我面前,他是我爸疼爱的弟弟,是我的长辈,我受不起他的下跪。他要跪的人,应该是我的爷爷,而不是我。
二叔,果然是你,为什么
此时我心里没有了怒火,却是悲从中来,心里一酸,眼泪流了下来。
我不是装,我是真的伤心。如果是外人害的我,我也许只会愤怒,但被自己的亲人所害,我是真的伤心,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你起来,,你是我的长辈,你这样像什么样子,你不要这样,。我哭着说。
我知道是我错了,请你不要报警抓我,这事其实也不能完全怪我。二叔说。
我心里真是又难过又气愤,我差点都让他害成残废了,他竟然说这事不能怪他?不怪他难道还怪我不成?难道怪我自己太多事跑去和他争位置,所以让他有理由害我?
二叔,我问你,我妈妈是不是也是你害死的?我哭着说。
二叔这一下吓得从地上爬起来了,连连摆手,不是不是,真的不是,我虽然是个混蛋,但我不敢杀人的,我没有害死你妈妈。
那为什么我妈妈走了不久,你就到我家房子的地上去量地了?你是不是想把我们家人都害死,然后你独吞我们家的财产?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