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举是想以凌迟为榜样,尽收天下间天才之心,为了那场战事做准备吧。”
“是啊,不过你说错了一点,光是他自己就值得朕为其破例。”
武耀赫然睁开双眼,眸中一道精光闪过。
“就怕左丞相那边封驳旨意,不懂陛下之苦心啊。”
“哼,朕早防着他了。”
“他不是想让他儿子进吏部嘛,朕准了。”
武耀冷哼一声,若不是要平衡朝堂,他早想宰了那个亲近北域诸国的左相。
可惜朝堂上派系众多,自己又立足未稳,偏偏南境北境皆有战事发生,实在不宜在朝堂之上掀起争端。
不过片刻后,外面一声通传响起,左右二相联袂而至。
武耀示意宣太监去将二人迎进殿来,他自己安坐龙塌面无表情盯着殿门。
片刻后,宣太监带着一老一壮两人走进金銮殿,再度立于皇帝身侧,精瘦的面颊上一双眼睛精光四射。
左边年老的那位虽然满头白发,但其面色红润丝毫不显老态,一双贼眼闪闪发亮。
右边年壮一脸虬髯,即便是穿上一身文士官服也不像个文官,虎背熊腰的模样更像军中厮杀出来的汉子。
“老臣聂志忠参见陛下。”
“臣姜太冲参见陛下。”
“两位爱卿免礼,直说来意吧。”武耀摆摆手,有几分不耐烦的说道。
“陛下,还请收回旨意。”
“老臣对那凌迟素有耳闻,他虽然年纪轻轻就已经修成神变,但是杀性太重,尤其在寒州更是一日之间造下过万杀孽,更是对北域造下诸多杀孽,诸国屡次派出使团谴责于他。”
“若是对其封赏太重,岂不是助长其嚣张气焰,后果不堪设想啊!”
左相聂志忠嘴上只提反对封赏,却没有说出圣旨上那句最重要的“先斩后奏”之权,不知是在顾虑什么。
右相姜太冲眼观鼻鼻观心,盯着脚尖一言不发。
“寒州陵县的马帮的案子嘛,朕知道。”
“怎么,马帮里可是有左相的亲戚?”
“还是说你聂大人恨不得以合族自居?”
武耀讥讽道,对那些采生折割的孽畜也会心生怜悯,该死的老东西!
聂志忠面色涨红,被一句话戳在肺管子上,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凭的难受。
“右相来此也是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