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尘心里微微疼痛,为抑制自己,只能在桌下紧紧握住拳头。
都说人的心脏和拳头般大小,这样看来,他的心脏还不算小,为什么只能盛下杨木木一个人呢。
杨木木眼睛也是微微刺痛,子尘好似更瘦了,苍白着嘴唇,笑得没有温度。
不知道现在他还会不会分给将士一半的饭。
来不及思考很多,现在的首要人任务是给那帮讨论军情一上午的有功之臣做饭。现在杨木木真的感觉自己就是老妈子了,洗的了衣服做得了饭。
忙活着,感觉背后有人走来,脚步轻轻。
杨木木一阵鄙视,不用猜就是幼稚的宫弥。
"饭要做好了,去桌子旁边等着就行,没必要装神弄鬼的来吓唬人。"
说罢,木木猛然回头,想要吓身后之人个措手不及。
谁想到眼前这人是子尘。
"木木。"声音喑哑,说不出什么话来。
杨木木淡定的看着子尘,心有愧疚。
子尘脸色苍白,淡然一笑,说木木你在我面前总是这般冷静,在宫弥面前就不是。
杨木木惊觉心里好似有颗石榴树,也开花也结果了,却始终没有尝到这个果子是酸是甜。
子尘颓废的将手插进头发里,面色烦躁。
"木木,我成亲了。"
少年不知道自己是用怎样的声音说出的。最爱的是木木,现在却要和这女子宣布自己已然成亲。
木木心中有些失落不假,可是稍后的笑容是正真的带着祝福也不假。
"恭喜啊子尘。"木木笑得风轻云淡,似事不关己。
子尘暗哑着嗓音继续说下去。
"你走后的第三天,父亲逼着我娶了王爷的女儿,贝宁公主,你见过的。我那天从家里跑出来找你。那时候我好饿,已经绝食三天了,他们说你不在。"
木木听到这里,左手握紧右手。这是她一贯用来安慰自己的方法。如果男左女右的话,那用左手安慰右手,好过一个人哭得落魄,无人理。
"可是我不喜欢她,当晚我就跑出来住在营账里,一直未归。现在喜欢这种命悬刀剑的生活,好过去面对一个人,强颜欢笑。"
子尘嘲讽一笑,笑得凄凉如冰。
宫弥来着杨木木,没进厨房就听到两个人的对话。不忍打扰便在门外站了一会。
"哎呀,杨木木本宫饿了,什么时候你的饭才能好。"宫弥退后几步,收敛起不悦的容颜,咧着嘴一副埋怨的样子,用鼓噪来掩饰难过。
"马上好,正好还给你们准备了酒,常常好喝么。"杨木木淡然一笑,看着挺拔的宫弥像孩子般撅嘴不悦。
子尘也收起一副颓废,笑得勉强伶仃。
"我尝尝,尝尝"少年说罢接过木木递来的白酒,仰起粉颈,饮入咽喉。
"好喝。"少年撂下杯子,赞许的点点头,转身快步离开,不敢擦掉下的泪水。
这个子尘多像以前的龙弥。宫弥惨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