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看见应榆因为匆忙赶来而染得满身风尘时心底有些歉疚,但他丝毫不后悔自己做出的决定,更不认同队友生着病却坚持要等演唱会结束后才去就医的行为。
&ldo;子异你…&rdo;
&ldo;子异也是为了你的身体,你看看你病成这样,今晚演唱会上嗓子都撑不住了。&rdo;
蔡徐坤还未说完的话因朱正廷的打断又咽了回去,自知理亏也没再辩驳。
伸手把面前的食盒收拾了,索性也慢悠悠的站起身。看了眼住在同个房间的子异,没开口但对方已然懂了他的传递过去的意思。
随着蔡徐坤离开,屋里的少年也都各回各屋整顿休息去了。
回到房间的王子异刚巧碰见蔡徐坤拖着行李从里面走出来,和平日里挺拔的身姿有些不同,生着病的人此刻收着肩膀略略弯腰,一副懒洋洋的病态。见了他倒是强撑着精神了些,扯了扯唇边的笑:&ldo;她住哪个房间?&rdo;
&ldo;1705&rdo;见他不再追究,王子异爽快的报了应榆的房间号。只是看向蔡徐坤的目光里,透着毫不掩饰的担忧:&ldo;她来了,你应该能老实的吃药休息吧?&rdo;
&ldo;知道了&rdo;
&ldo;还有,谢谢你子异。&rdo;略有些低哑的年轻嗓音里染着明显的愉悦,反倒是让王子异听出一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意味。
看着那抹拖着行李箱的削瘦身影,温柔的少年无奈摇头笑了笑不再深思,动作轻巧的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回了房的应榆倒也没有急着洗漱休息,在房间里泡了壶开水就坐在沙发上等着。
茶几桌上放着消炎的感冒药,纯白的底色上是显眼的黑色宋体字。
在见到他人之后,那颗心才算是彻彻底底的放了回去。只是少年不吃药的行为还是让她忍不住的生了怒意。
理解归理解,但那些心疼和气恼却始终在心底隐隐作祟,挥散不去。
十七层楼的高度让她几乎是一眼望去就能将整个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霓虹四起和整齐的昏黄路灯都没能让她打消心底突然升起对这座城市的不喜。
恩,不喜
因为这个地方,让她的少年生了病
虽然这样的想法有些幼稚,但应榆并不打算消退这份不喜。因为生日那天,她的演唱会场馆就在这个城市,同样是&lso;京&rso;,却一南一北的相隔甚远。
响起的门铃声并没有吓到她,将那些无聊的思绪收了收,少女懒散的站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果不其然就是她等的人。
行李箱轱辘转动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应榆关了门就跟在蔡徐坤的身后往里走。见他把行李箱在卧室房门边一立,自顾自的坐到茶几桌前放着感冒药和开水杯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