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宛黛一整晚都在火炉与冰窑中来回穿梭。
早上,她正睡得迷迷蒙蒙的,被子忽然被掀了。
她有些冷,很自然地用手去抓被子。
双手扑空,她睁开眼睛,入眼便是母亲放大的脸。
言宛黛一下惊醒了。
她头疼欲裂地坐起来:“妈,你搞什么?”
“你睡觉连衣服都不脱,你心虚什么?”
“妈,”言宛黛双手捂着脑袋,语气充满哀求,“妈,我已经够烦了,您能不添乱吗?”
“你有啥好烦的?是我和你爸烦才对。你现在得罪了陈老师一家,让我和你爸怎么办?我们都没脸见陈校长了。你听话,主动给陈顺明打个电话,跟他陪礼道歉,好不好?明天是周末,约着人家见个面。”
言宛黛下床,“妈,我一会儿要上班,这事晚上再说。”
她拉开衣柜换衣服。
她脱下上衣,甩手扔在床上,找出一件奶白色的衬衣换上。
老妈板着脸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什么工作?”
“富星达公司的财务。”
言宛黛换好衣服,去洗手间。
老妈眼睛亮了下,追到洗手间门口,边拍门边问:“啥,富星达?真的假的?”
言宛黛正在刷牙,她口齿不甚清晰地喊了声:“真的。”
老妈一拍手掌,乐了,她乐颠颠地跑到阳台,对正在摆弄花草的老公说道:“老言,你闺女找着工作了。”
老言抬头:“啥工作?”
“闺女说是富星达公司的财务。”
“那挺好的啊。我就说你成天瞎担心。”
老妈松了口气:“有了工作,在找对象这个问题上就多了砝码。我得跟她们说说去。”
老妈忙着去打电话了。
老言摇了摇头,继续侍弄他的花草。
言宛黛早听到老妈满世界地宣告自己找到了工作,让别人帮忙物色对象。
她怕老妈的唠叨,连早饭也没吃,提着包就出门去上班。
新公司离家有二十几分钟的车程。
办公室在11楼。
她领了工作牌,跟部门同事简单认识后便进入了工作状态。
新工作有许多地方需要熟悉,言宛黛度过了忙碌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