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绝不知如何是好。
他朝医生抱歉地拱拱手,低声道歉:“医生,不好意思,我们去去就回。”
他有些慌乱地追上邵鎏和言宛黛。
三人来到邵鎏律师事务所的楼下。
邵鎏拍拍言宛黛的手:“你不是不想让我们的恋情公布于众吗?你在车里等我,我一会儿就下来。”
言宛黛盯着他严肃的眸子,点了点头。
邵鎏和谢绝一起去了楼上的办公室。
在往办公室走的过程当中,他神色一如既往的冰冷。
来到办公室,邵鎏第一件事情是打开了自己的电脑。
他手握鼠标,将电脑里的文件一一点开看了看。
最终,目光盯紧日历一栏,他盯着日历当中标示的日期,安静地看了会儿。
十几分钟后,他啪的一声关了电脑。
抬头看向谢绝,“我失忆了。”
语气不再是疑问,而是异常肯定。
其实只要看看日历便可以确定的事情,但他偏偏不信,非要看到自己电脑里的文件,看到自己收发的邮件,才接受了这一切。
谢绝松了一口气:“邵律师明白就好。”
“我缺失了从1月25号到8月17号的记忆。”
将近七个月的记忆,凭空抹除了。
邵鎏有些郁闷的用手支着下巴,“我失忆了,但法律条文并没忘,上庭是没有问题的。只要给我时间回顾一下案情就可以。”
“邵律师,你不需要那么急。最近几件案子,交给其他几位律师来做也是一样的。您还是先养好身体吧。医生说淤血消除后,记忆兴许就恢复了。”谢绝知道邵鎏的脾气,只能耐心地劝。
“血块主要靠打吊瓶化淤,我可以正常上班,每天晚上去打吊瓶。”邵鎏不由分说做了决定,“我刚才看过日程,紧急的事情不少。我先根据电脑里的资料熟悉一下,你去车上把我的手机和包拿上来,顺便让黛黛回去休息,我会给她打电话。”
有条不紊地安排完,邵鎏便低下了头。
他一向强势,谢绝只能服从。
谢绝一路小跑,跑近车子后,他轻轻敲了下后排的车门,言宛黛摇下车窗,问:“怎么了?”
“邵律师知道自己失忆了,正在恶补明天上庭前需要的资料。让你先回去,他回头会给你打电话。”
真是他的行事风格。
言宛黛了然地点点头,她拉开车门下车:“我还是坐出租车走吧。”
如果在她回去之后,他恢复了记忆,那就没自己什么事儿了。
谢绝抱歉地看她眼:“言小姐,辛苦你了。我知道你们已经分手了,还特意让你跑一趟,真是抱歉。”
谢绝是唯一知道两人谈恋爱的人。
言宛黛看眼这个唯一的知情人,忍不住问出了口:“你知道我们分手的理由吗?”
谢绝为难地摇了摇头:“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分手了,但具体怎么回事一点儿也不清楚。”怕言宛黛不信,他着急地解释,“你也知道,邵律师这人平常少言寡语的,不管有什么事情,他一向喜欢压在心底,很少跟人倾诉。没认识你之前,我很少见他笑。认识你之后,他的笑容明显增多。但你们分手之后,他好象又变成了以前的样子。”
谢绝到现在也搞不懂,邵鎏明明挺喜欢言宛黛的样子,为什么就分手了呢?
出租车来了,言宛黛跟谢绝挥挥手,上车离开。
路上接到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