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沐泽闻言眼中涌现出狂喜,他低头如捣蒜地帮南歌将野果捡起放好,与南歌规矩且工整地跪于草地上,仰头是悬崖顶投射而来的一缕阳光以及朗朗晴天。
&ldo;苍天在上,我今在此立誓,此生永不负南歌,若违此誓,愿遭天诛地灭!&rdo;
南歌侧首看向盛沐泽,眼中满含晶莹的泪珠,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在她心中已胜过了十里红妆的排场。
&ldo;我也是,&rdo;她柔声道,&ldo;此生不负。&rdo;
两人规规矩矩朝天地叩了三拜,方才看向彼此。盛沐泽摩挲着南歌的掌心,将她拥入怀中,四周一片静谧,岁月是这般静好。过了须臾,盛沐泽方缓缓松开了南歌,改用右手托着南歌的下巴,南歌双眼紧紧合上,睫毛因紧张而不住颤抖着。盛沐泽嘴角划过一抹笑意,俯下身将吻落在了南歌的眼睛上‐‐
不意盛沐泽突然有此动作,南歌身子往后一缩,一双撩人的眼睛眼睛陡然睁大。盛沐泽便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袭向了南歌的唇,不疾不徐地敲开了她的贝齿,攫取着她的气息。
南歌就这样目光炯炯地看着盛沐泽动作,过了须臾方将眼睛缓缓闭上,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将身心都交与了他。
盛沐泽双唇汲取着芳汁,双手却不曾闲着,他三两下便将自己的外袍褪下平铺在草地上,接着方才将南歌缓缓推倒。他双手在南歌身上游走着,眼中渐渐染上了情欲,他并非没有过男女之事,只是从未这般失控过。在盛沐泽的抚摸下,南歌不禁呢喃出声,她将背微微躬起以迎合心爱的男子。
两人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枕着香草伴着潺潺流水声赤身裸背坦诚而待。一番云雨之后,南歌依偎在盛沐泽怀里,脸上的红晕仍未褪去,大有女儿姿态。
盛沐泽下巴抵着南歌的额头,如尚未餍足的小兽一般,声音满带着磁性,&ldo;累了?&rdo;
&ldo;……尚可。&rdo;南歌将头在盛沐泽的胸膛埋得更深了些。
&ldo;看来你不大满意。&rdo;盛沐泽说着,翻身又欺住了南歌,居高临下望着她。
南歌也不扭捏,反而环着他的脖颈将他拉进到自己眼前,咬住了他的耳朵小声道,&ldo;是不大满意‐‐&rdo;
对于南歌的挑衅,盛沐泽自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直到南歌连连求饶才停了下来。
彼时太阳已将将西斜,南歌瘫在草地上不愿动弹,盛沐泽亦然。两人静静看着彼此,又倏尔相视一笑,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彼此。
次日清晨,露水打湿了两人的衣襟,南歌在清脆的鸟鸣中醒来。盛沐泽已将一切打点妥当,见南歌醒来便挥了挥手里的船桨,笑道,&ldo;是时候回去了。&rdo;
南歌&ldo;恩&rdo;了一声,轻提裙摆朝盛沐泽走去,轻轻一跃便稳妥地落在了木筏上,盛沐泽便撑着木筏轻巧地从洞口穿了出去。
此地好似水帘洞天,洞内是福天圣地,出了山洞后又别有一番景象。入眼的是一片汪洋大海,船行在平静无波的水面如履平地一般稳当。
只是少却了风的助力,单靠两人徒手撑桨,要驶出这片汪洋大海无疑很是艰难。两人在海上漂泊了三四日,所带的野果省吃俭用却也已经精光,一向有主张的盛沐泽眉头也深深蹙了起来,原本打算一路北上的他如今已失了方向,只盼着早日能到达陆地。
无食无水的两人在奄奄一息之余总算见到了前方缓缓升起的一缕炊烟,南歌终于起了精神,摇着身旁的盛沐泽激动道,&ldo;前方有炊烟!我就知道天无绝人之路,我们就快能回去了!&rdo;
&ldo;对!&rdo;
两人相拥而笑之后盛沐泽便更为卖力地划着手里的船桨,希求早日领南歌上岸讨一碗热气腾腾的稀粥。
过了两个时辰的功夫,盛沐泽终于将木筏划上了岸,两人相扶着往炊烟升起处走去。此处是一个有数十户人家的不算小的村庄,可两人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愣是没碰上半个人,便是所经过的房屋也是冷炕冷灶满地灰尘,好似久不住人。
&ldo;这是怎么回事?&rdo;
南歌诧异地看向盛沐泽,盛沐泽亦是茫然地摇了摇头,只能牵着南歌的手往下一家走去。不知走过了几家,两人终于寻到了一个头发花白、已过花甲之年的老太太。南歌上前礼貌地问道,&ldo;借问老人家,这儿显然是个村庄,可为何我们一路走来却没看到人呢?&rdo;
&ldo;年轻人都逃难去了,哪还会有人……&rdo;老妇人嚼着稀松的牙根说着含糊不清的话,灰浊的眼睛却已在两人身上转了几转,&ldo;二位还是快走吧,此处不宜久留……&rdo;
老妇人说着留下了浑浊的泪水,若非局势所迫,她又何愿此般形容生她养她的地方。儿孙尽皆出逃,村里仅余十数个老人经不起奔波留了下来。为方便照顾,她们十数人便集中居住,也难怪他们两人一路走来所到之处都是废弃的房子。
&ldo;这是为何?&rdo;南歌一语出后便看向盛沐泽确认道,&ldo;这里还是大盛的疆土吧?&rdo;
可大盛这几年里不是风调雨顺人民和乐么?更何况此处山明水秀,应是宜居之所才是……
盛沐泽看出了南歌的疑虑,微蹙着眉头点首道,&ldo;按理来说我们应该还未出大盛的疆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