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行动结束几天后,很多故事、风言风语开始传入天津小站练兵城!
有人说,几天前的一个早上,在黄海公海上,四艘倭寇军舰被身份不明的海盗舰队击沉,一艘满载倭寇从我国抢夺的白银和财宝的货船,被海盗全部洗劫了!
但是,海盗们没有杀绝货船上的倭寇,让他们回倭国报信!
有人说,这个案子可能是大清国联合海盗干的!
还有人认为,这个劫案可能是西方列强冒充海盗来干的,因为他们眼红倭寇独吞那么多钱财!
俄国作为西方列强,它长期被英法德美等西方列强歧视和排挤,而倭寇又是英法德美等西方列强的最卖命的跟班小弟,因此,更多人都认为这个海上大劫案最有可能是俄国干的!
这些无端猜测使大清国与倭寇和西方列强的关系,以及倭寇与西方列强和俄国的关系变得非常微妙和紧张!
当然,只有陆徽州等参与本案策划和执行的革命党最清楚这个海上大劫案的真相!
一天下午,大清国朝廷刑部重案调查科几个调查员来到天津小站军城。
他们对10月5日晚上,大清国给倭寇支付《马关条约》战争赔偿款时,小站军校督导营执行赔款交接现场的警戒的官兵进行抽样调查。
由于陆徽州和袁金邦是执行该任务的带队长官,因此,他们也在被调查之列!
在一个昏暗潮湿的审讯室里,几个穿着朝廷刑部官服和官帽的调查官对陆徽州进行审讯!
一个瘦小,满脸胡子的调查官冷冷地盯着陆徽州说:“跟我们说说自己的情况!”
“我叫陆徽州!今年20岁!本人是小站练兵场督导营第一连队提标长官!当天我和小站练兵场督导营第二连队镇标袁金邦,带队去天津北洋军码头,负责码头周边的警戒任务!”
“很好!最近,你是否听说,我国给倭国的那些白银被海盗打劫了?!”
“是啊!现在很多地方都在流传这个说法!但是,我认为这是无稽之谈!哪有那么厉害的海盗?!我认为,这是倭寇编造的谎话,他们准备要讹诈什么人!”
那个调查官点点头说:“聪明人!你回答我的问题!那天晚上,在码头上,你们是否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和事情吗?!”
陆徽州斩钉截铁地说:“没有!因为那里是军港,闲杂人等不可能靠近那个码头!加上我们六百多官兵在码头周边警戒和巡逻,更不可能有人其他人进入那个交易现场!总之,我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物和事情!”
另一个大胖子调查官冷笑着说:“操!难道真是倭寇编造谎话,准备讹诈我大清国?!”
瘦子调查官瞪着胖子说:“笨蛋!你的脑子被猪油弄糊涂了?!大清国主力战舰都被倭寇剿灭了!我们那里还有能力去倭寇那里抢钱?!这个劫案十有八九是俄国请海盗高手干的!”
调查结束后,陆徽州和袁金邦回宿舍,他们在宿舍厨房里炒几个小吃,喝酒、聊谈!
几杯酒下肚后,袁金邦看着陆徽州说:“徽州哥!你说师父他们得手了吗?!”
陆徽州皱着眉头严肃地说:“得了!但是倭寇的事后补救能力很强啊!他们得到被劫的消息后,他们肯定派出舰队在海上追踪,在事发地点周边的海岸和港口进行各种搜查!那么多货物,他们怎么隐藏?怎么转运?怎么洗白?这些都是非常棘手和艰难的事情啊!金邦!后面的日子才是本案的艰难时期!我们必须继续保持谨慎啊!”
两人对饮一杯后,袁金邦情绪低落地说:“唉!师父太冒险了!当时,我们应该劝他不要干这样的事情!如果他被抓,我们肯定也麻烦了!玄狐哥,我们是不是准备去逃难啊?!”
陆徽州平静地说:“再等几天吧!如果师父跟这个军校请三年守孝假期,这就说明他们安全了,我们暂时没事了!加上我们与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干系了,没有人能把我们与那些事情联系在一起!我们只要保持镇定就行!”
袁金邦擦着眼泪默默点头!
几天后,小站练兵场军部人事官找陆徽州在一个办公室里谈话。
人事官笑着说:“陆徽州!你当兵有四年了!这几年你的进步非常快,你从一个士兵做到提标长官!而且你立过三次大功!你得到西太后、北洋军李鸿章大人等国家要员的赞赏!因此,我们想晋升你为督标,让你担任小站练兵场的督导营一号长官!你感觉如何?!”
“喔!那么李锋火长官怎么办?!你们为什么不提拔吴良品长官?!他们的资历和功德都在我之上!”陆徽州故作困惑地看着人事官!
人事官笑着说:“唉!谦让是为官的美德!但是,李锋火长官由于家母病死,他已经请了三年守孝假期!按照朝廷规定,李长官原来的职位必须补缺!吴良品前几天得了一场大病,他已经辞职回老家养病了!因此,这个职位只能由你来补缺了!这是一件大好事,别人几十年都盼不来,你就不要再谦让了!”
陆徽州虔诚地对人事官默默点头!
那一天,袁金邦被提升为抚标,任命为小站军城督导营副长官。
同时,军部人事处还提报了督导营三个连队的正副长官。
从此,陆徽州月饷能拿到50两白银,袁金邦能拿到40两白银!
当然,每年年底,他们还能拿到军部发放的每人几百两白银的年终花红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