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颐的视线停留在吴天娇手中的虎头鞋上&ldo;我&rdo;
吴天娇笑了笑,看不出情绪:&ldo;别装了,你又不是琴茶,哪里会演戏,都写在脸上了。&rdo;
生颐沉吟片刻&ldo;对不起。&rdo;
&ldo;没什么好对不起的,都是我心甘情愿的。&rdo;
生颐一时间说不清对吴天娇是什么感情,他曾以为自己是真的比了,可是现在他才发现,对于琴茶是爱情,对于吴天娇是亲情。吴天娇更像是妹妹之类的角色,在他心中也有着同样不可替代的地位。
生颐想了想,问:&ldo;你说兔儿他他是不是恨我?&rdo;
吴天娇想了想:&ldo;我也不知道。&rdo;
琴茶跟在一郎的身边,即使穿着木屐也走的很轻快。小半年时间了,他习惯了木屐,不再排斥鱼片汤,会了一点歌舞伎,了解了一郎的喜怒,更明白怎样讨得他的欢心。
他记住了他的日本名字,一郎有时候会叫他的日本名字,带着一郎特有的语调,还是那么灵巧温柔,琴茶很喜欢。
那个梦中,一郎又梦到了以前和山田的时光。
山田把他带进屋里,从一个小柜子里很小心很小心地捧出一个小布包裹,摊在手心里,打开,干净的包裹里干干净净的放着几枚樱桃。
&ldo;我在樱花祭上专门留给你的,你快吃吧。&rdo;山田笑起来很甜,眼睛弯弯的,星星像是落在了里面。
山田又看向那几个樱桃,有几个已经烂掉了,鲜红的果汁沾在手帕上,他很可惜地说:&ldo;放了好几天了,一直在等你,你就是不来&rdo;
一郎算了算,确实,他有一个星期没来了,他也没办法,他总是这么忙。
他笑着揉了揉山田的头,山田还是很委屈地看着那几个坏掉的樱桃:&ldo;我还一个都没吃呢,一直在等你来&rdo;
一郎拿起一个樱桃,咬在嘴里,揽过山田的头,深深地吻了下去。
红色的果汁在两个人唇齿间溅开,留下淡淡的红,山田的委屈收了起来,他也浅浅地笑了。
山田的笑容越来越模糊,一郎醒了过来。春天的月光很柔很轻,像雾又像纱,轻描淡写地笼罩了一郎的床。
一郎转头一看,琴茶已经不见了,他起身走到院里,果然,琴茶没有穿外衣,只穿着薄薄的里衣,披散着头发,坐在石凳子上抽烟。
一郎走近,从后面抱住他,顺势从他手中夺过烟来,在旁边熄灭了。
&ldo;你不能总抽烟。&rdo;一郎想起了生颐给他嘱咐的,说道。
琴茶惨笑了一下:&ldo;我又不能唱戏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