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稳他的身子,惊诧道:“你受伤了?”
他挑眉看她,邪邪地笑了开,“怎么,你担心我?”
诧异于这时候他还有心思开玩笑,没好气儿地瞪了他一眼,“让我看看。”
他粲然一笑,眯了眯眼,“你想让我脱衣服?”
她脸微微一红,沉了沉声,瞪他,“你到底脱不脱?”
“人这么多,要不咱们先进屋去?”
“……”
柳溪也想不到她竟会有这么蛮横的一天,一伸手不同分说地把他的衣服给扒了。结果那浸了雪的里衣立刻就毫无保留地暴露了出来。里面一长条深红色的伤痕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
温热的手轻轻地抚过他胸膛的皮肤,蹙了眉,“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刚刚明明见他还好好的,怎么现在竟伤成了这样?
柳溪原本就十分白皙的皮肤此刻看上去更是没有半分血色,他望了望东方晗雪,可怜兮兮地说道:“那我现在为了救你而受了这么重的伤,还用走么?”
东方晗雪摇头,这时候还走什么,真不知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究竟是命比较重要还是离开重要啊?
见他还眼巴巴地将她望着,她连忙说道:“不走了不走了,你愿意呆多久就呆多久,只要你不走,没人会赶你离开。”
“那……房子还拆么?”
“不拆了。”
他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虚弱地将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说道:“赶快叫大夫过来,不然我可要流血而亡了。”
东方晗雪晕,看来他还知道什么叫轻重缓急啊!
***********
三天后,
来到柳溪府里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痛的直哼哼。见东方晗雪进来,也不顾脚伤就要下来。东方晗雪忙道:“你下来做什么,上去!”
他可怜兮兮地望着她,乖乖地又躺回了床上。
将从府里带过来的东西放在了一旁的小几上,然后便来到他身前坐了下去。
见屋里的窗子还开着,吹进来的风刮得人有些凉,于是便要去关,
有人从身后抱住了她的腰。力道不大,可她却是诧异地转过头去,看到了身后柳溪的脸。上面是毫不掩饰地惊慌,好像是在害怕什么,搂着她腰的手又紧了紧。他闭了眼,像是在极力忍着什么,“不要走。”
或许生了病的人都格外敏感吧,看他那一副患得患失的模样,心没来由地软了下来。
东方晗雪笑笑。放柔了声音,安慰似的说道:“我不走。刚刚见窗子还开着,便寻思过去合上。”
等她关上窗回来的时候,侍女已端了药碗进来。
见一旁有人照料,她把药放在小几上便退了出去。
柳溪瞥见桌上的药碗的时候,整个人霜打的茄子一样。整个人都蔫了。看他又恢复了那副病怏怏的样子,她笑笑,打趣儿道:“看你那日出手是时到不含糊。怎么现在一喝药却跟要了你的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