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隔日尹书韫进宫的时候,听到有宫人谈论起邱贵妃因耍小性子被禁足的事情,宫人们纷纷称奇。
毕竟那可是被独宠五年之久的邱贵妃,以往就算她母家在民间为虎作伥,圣上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昨日不知怎么的,邱贵妃因想不起来陛下赏的佛珠到底放在哪儿,被罚关在宫中。
邱贵妃被困于殿内,将圣上赐的佛珠串给扯断,周身都是怨气。她也不明白,平日里对她无比宽容的皇帝,为何突然对她作怒。
崇王与其他议事大臣进明辉殿与圣上谈论息国要事,此次涉军,尹书韫不能入内,又去金镜堂抄经书。
抄下没几页,门外传来宫人的行礼声,“参见三殿下。”
身旁传来檀香味,高长的身影弯下腰,从尹书韫的身后拥住她,陈奂辞腰间的环佩磕碰至桌角,发出玎玲的脆响。
尹书韫微微蹙起眉,挣脱陈奂辞的怀抱。
陈奂辞没有困住她,他坐到尹书韫身旁,苍白有力的手执起宣纸,看一眼笔墨后又看向尹书韫,眼神定定的。
尹书韫觉得今日的三皇子与往日不同,眸光中含着一种疏冷,像是在审度着什么。
“殿下,”尹书韫凑近闻了闻,“你喝酒了?”
三皇子道,“适才与息国议事,喝了半杯。”
他看向尹书韫,“昨日进宫如何,我因政务没能去前殿参宴,你可还习惯?”
“殿下,”尹书韫抬眼,“我不是三岁孩童,有什么不习惯的。”
“可有人惹你不快?”陈奂辞声音淡然。
“除了殿下之外,”尹书韫说,“还有谁能欺负到我头上?”
陈奂辞见着尹书韫伸出袖角的皓腕,粉白如雪,不由地移开眼,“昨日,你在宫内都做了些什么?”
“殿下明知故问,”尹书韫说,“我进宫就是为了赴宴,除此之外还能做些什么?”
“宴席结束后,”陈奂辞垂眼,“你有没有见到什么人?”
“什么人?”尹书韫不明白。
“与你关系较为密切的友人?”陈奂辞的声线发紧。
“殿下,宫中我的友人,只有你一个,我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友人?”尹书韫抬眼。
尹书韫又被问起昨日宴席许多细节,甚至被问到昨天参宴的有哪些人。
“殿下,”尹书韫放下手中的笔,“我看你是真的醉了,这些问题问我作什么,明明你让宫人给你送上一份名单便好。”
她转向陈奂辞,“殿下,你到底想知道些什么,不妨直说。”
陈奂辞垂眼盯着尹书韫,“昨夜有个宫人说你在宫中与男子厮混,正抱着亲。”
他说完后,一改平日的温润矜贵,眸色沉下来,周身有了威压。
尹书韫眼光一闪,几乎第一时间便猜到有人在背后作梗。
能知道三皇子动向,且看不惯她的,除长宁公主外,还能有谁。
“殿下,你信么?”尹书韫问。
“他人我的不信,”陈奂辞唇线抿直,“我想听你亲口说。”
“那碎嘴的宫人说得没错,我确实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