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知甚至不敢再去看他,每一眼,都让她难以承受。
‘我知道。’
她想要回应她,可张了张嘴,这三个字被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她一点都不想承认这点。
也不愿意去接受。
好在周宴没等她回应,放下话转身就走了,他来病房这一趟,似乎只为了同她说上那一句。
警告她,别做那些无济于事的小动作。
没有陈禾潞也会有其她人。
反正,不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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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知退烧了。
只是觉得冷,从心底蔓延出的冷意,让她无力的在病床上又躺了好久。
直到护士进来催她。
出来时,她没有再碰到周宴,也没有碰到陈禾潞,只是离开路过护士站时,隐隐听到几个护士在议论。
“那男人挺帅的啊,单看穿衣打扮就知道有钱多金,那女的竟然不喜欢,输了液就让朋友接走了。”
“我刚才听他们争执,晕倒那个才是正牌女友。”
“男的挺渣啊,这样看来,女的挺有底线原则的。”
“最惨还是晕倒那个,生病没人管,男朋友全心全意扑在另一个女人身上,我刚才进去叫她,都有点不忍心,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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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刻意的去听,脚步也不曾停留,甚至加快了步伐,很快就走到了电梯口。
那些让她连骨头都觉得疼的声音也就一句都听不到了。
回去的路上,江南知一直看着车窗外,人有些发怔,像是还未从高烧中恢复过来,司机刘叔几次从车内后视镜里看她,都只看到一张安静发白的脸。
让人心疼。
时间好似禁止,直到一通电话响起,江南知看了眼手机,跟着诚惶诚恐的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