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敏,对不起!你放心,我一定会报单魏的仇。”
“报仇能把他的腿装回去吗?能让他四肢健全行走自如吗?能让他以后带着我肚子里的孩子跑步吗?能让他像个正常的丈夫吗?”张敏满脸眼泪,悔不当初。那天早上就该做泼妇拦住单魏不许他出门干坏事。而如今一切于事无补。
钟雪乔在一旁,看着揪心,她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张敏的后背,随后张敏立即甩开,“假惺惺!假仁假义!你们这帮无情无义的东西根本没有把单魏当人看,根本只在乎自己的利益,特别是你韩唯……缺德事你有胆子怎么不自己做?你是要踩着别人的身体往上爬啊?你会被天打雷劈!”
“骂够了?骂累了歇会儿!你还怀着单家后人。”韩唯有些忍无可忍,沉着脸,近乎滴水不漏,斥声压制道。
钟雪乔静静看着一帧一帧的剧幕,直到韩唯搭她回家。
夜色朦胧,街灯深沉暗淡,无法看清人的表情;霓虹灯准时更换颜色;道路两旁的行人或喜或悲或匆忙或悠然,全然陌生。
“我们先找家店吃晚饭。”韩唯说。
“发生这么严重的事你还吃得下?”钟雪乔面无表情地反问,“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具体告诉我吧?”
“你没必要知道。你只要安心上学然后做我老婆!”韩唯深沉地侧过头。
“你生意上的尔虞我诈我不会过问,但今天是单魏受伤,一个从家乡跟着你打天下的男人,我难道都无权了解你工作上最亲近的助手所遭遇的原委?两个人若想长久相处难道不应该对彼此坦白吗?”
“你不需要了解。我会处理这件事。”
“呵,”钟雪乔冷哼,侧头盯着窗外闪烁倒退的街灯,“韩唯,好像是你让单魏干了缺德的事吧?”
话音落地,“嘭”的一声,韩唯重重拍了下方向盘,“我请对手的儿子去蛋糕店吃蛋糕,能定义为绑架?这算缺德的事?”
城南那块地皮面积并不算大,但因为政府放出消息,将要在这里建造展示城市气息的文化展览馆,并且某医科大学的分部将迁出,坐落于此,致使城南的地价飞涨,升值潜力巨大。许多开发商纷纷瞄准政府吐出来的一小块商业地。
韩唯通过内部消息,得知正源筑业的陈老板势在必得要拿下那块地,而且也打点好各方。
香饽饽谁都想吃,关键看手段了。
韩唯通过调查知道了陈老板四十来岁至今只有上小学一年级的独子,且独子略微有些自闭,陈老板很是重视,安排专车接送上下学。
韩唯便计划,竞拍的当天早上,派单魏把他儿子截走,拉到蛋糕店吃东西,司机见老板儿子被拐走,必定会立即报告,因此让陈老板□□无术。等竞拍尘埃落定,再把他儿子安全送到学校。
当然为确保万无一失,韩唯买通了陈家的司机,使陈老板的车子爆胎。
计划顺利进行,韩唯得偿所愿拿到地,便立即吩咐单魏将孩子坐上士送到学校。单魏开车跟着出租车后头,确保安全。
这件事单魏并未暴露身份,却不想依旧被陈老板查出始末。
或许真验证那句话,凡走过必留痕迹。
韩唯也是因为今天单魏被人开车撞伤,才得知陈老板在报复他。
韩唯与外界失联的几个小时里,被陈老板请到一座私家游轮上喝茶。
陈老板说的话犹如在耳,“韩唯啊,你还嫩了点,太岁头上动土敢动我陈锦生的儿子,你他么的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啊!好像你女人是名大学生吧……哦,刚才我接到电话,你女人正和一男人在湖边谈诗词歌赋聊人生哲学,也不知道是不是给你戴了顶绿帽子……哈哈,你说我现在要是派人,把你女人推进湖里,会不会一命呜呼?”
“陈老板,你冲着我来,不要殃及无辜弄出人命,对彼此都不好。我好歹带你儿子去吃了顿蛋糕,而且保证他毫发无损,你并没有损失。再说家大业大,城南的地,还不够你塞牙缝……”韩唯解开衬衫最上面的纽扣,冷冷地,不怯场不害怕。
“塞牙缝?哼,就算吃进去的是空气,我也要那块地。”陈锦生抬腿踹向韩唯的腹部,重且狠,“韩唯,你说不要殃及无辜,感情我儿子就是无辜了?我呢一向公私分明,冤有头债有主,谁做错事谁担责谁脑子有病谁打针吃药,我不动你女人动你兄弟……给你个教训,让你记住……下回再犯到我头上,我让你死的光彩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