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飞快地看了苏清一眼,转头,笑颜如花地朝导演点头。
苏清呆呆地握着青灵剑的剑鞘,一脸迷幻地跟着大部队下了山。
其他几个练习生也从其他山峰上下来,一脸激动地汇聚到山门。戴着黄金面具的绿袍鬼站在那,挨个和练习生们握手。到苏清的时候,还给了个摸头杀,低声说道:&ldo;不错,很勇敢!&rdo;
海洋味香水、漂亮的下巴、低沉的嗓音,苏清瞪着一双黑眼珠,迷离得看着这个人,直到有旁边的小伙伴拉了自己一把,这才回过神来。
☆、庆功宴
苏清迷迷瞪瞪地跟着少年们上了节目组的大巴车,胡乱地换了身衣服。旁边练习生们兴奋地谈着山上的见闻,这些城市长大的孩子,有的直播了一天,才只爬到半山腰,对着从未见过的鸟儿花儿唱了老半天。
&ldo;你们发现没,这次直播很邪门,我在那个鹰嘴峰上,愣是走了半天没走过去,直播了半天,一抬头还是原地,吓得我鸡皮疙瘩都跑了一额头。&rdo;黑衣的少年叫大师,玄学业余十级研究员。
&ldo;哎,快点回去吧,听说后天晚上公司举行庆功宴,投资界各个大佬都会出席呢!小道消息说会从我们这批练习生里挑人拍大电影。快,我要睡个美容觉。&rdo;另一个练习生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说道。
苏清背着女孩走了老半天,此时受这个哈欠的影响,闭眼就睡着了。
回到a市的时候,已是第三天的中午了。苏清自八岁父母去世后,就一直随着伯父在c市生活。但能称得上家的,还是这个同父母一起生活过八年的地方。
他跟经纪人告了个假,打车回到清水区的老房子。
高大笔直的法国梧桐静静矗立在长达一公里的车道上,门前是几座别致的假山湖泊,虽然古铜色的大门上有轻微的生锈痕迹,但并不妨碍这是一座漂亮的别墅。
但精致彻花的围墙旁边,却很突兀地由花树枝条搭起一个棚子,里面懒懒睡着几只小动物。
&ldo;欢迎回家,欢迎回家&rdo;头顶上突然响起的大嗓门把苏清吓了一跳。他抬头,一对颇具威严的老金刚鹦鹉盯着他,好像在责备不常回家的孩子。
&ldo;老金,十年了,终于会说四个字啊,聪明!&rdo;苏清朝老鹦鹉伸了伸大拇指。
那条当初伤痕累累的老黑狗,睁开苍老的眼睛,看了苏清老半天,才颤颤魏魏地站起来,走到他跟前,低声呜咽着。
苏清摸着它光滑的皮毛,叫了声&ldo;老黑。&rdo;旁边大黄很不乐意地朝老黑狗呲牙咧嘴。
&ldo;苏清回来了。&rdo;身后响起一道女声,苏清站起来,朝她点点头,笑着说:&ldo;谢谢张姨对小动物们的精心照顾,他们现在状态比当初好多了。&rdo;
&ldo;我可不敢居功,有时候都觉得对不起你付的工资。这些小动物能有现在这个样子,多亏了顾先生照料。&rdo;张姨连连摆手。
&ldo;顾先生?&rdo;苏清疑惑道。
&ldo;你忘了?就是你的邻居呀,不过他们搬来不久你就到你伯伯家了。当时你还把人家顾先生吓了一跳呢。&rdo;张姨笑着提醒道。
苏清揉了揉眉头,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新邻居搬来的那天,八岁的他故意穿着一身恐龙服,猛地从角落里窜出来,把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哥哥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动弹不了。
后来,父母出事的那天晚上,所有人都在前厅忙着,他抱着那条老黑狗坐在角落里,全身发抖,那个小哥哥还陪过他一夜。
&ldo;顾先生在家吗?我要去拜谢他。&rdo;苏清想起往事,记得他走那天也没和人家告别。
&ldo;顾先生每天都回来得很晚,他是个大忙人。&rdo;张姨摇摇头,看了眼紧锁的大门,又体贴地问:&ldo;家里好久没打扫了吧?我去帮帮你。&rdo;
&ldo;不用了,您忙吧张姨。&rdo;苏清礼貌地拒绝了,不是付不起请人的费用,他实在不想破坏童年时家的样子。
看到张姨走远了,苏清才掏出药匙,打开那把有点生锈的大铜锁。
整齐的花园变成了潇洒不羁的大草原,一群小鸟看到有人进来,轰地从花草中飞起,盘旋在空中,大声叫着,抗议这个不请自来的闯入者。
苏清径直走进屋内,轻轻地舒了口气。虽然落满灰尘,但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妈妈的钢琴,爸爸当天正在看的杂志,还有自己那摆得到处是的恐龙玩具。
苏清打了盆水,仔细地把妈妈的钢琴擦了一遍,才上到二楼自己的卧室,匆匆地冲了个澡后,把自己重重地摔倒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苏清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从黑暗中醒来吓得高声尖叫,妈妈小跑过来,轻轻搂住他,爸爸也来了,有力的大手轻轻拍打着他后背。妈妈的怀抱好温暖啊,他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在妈妈唱儿歌的呢喃声中沉沉睡去。
苏清是被经纪人的电话吵醒的,他皱眉,闭上眼想看看能不能再接上那个梦,却被经纪人&ldo;六点了。&rdo;吼得他一个弹跳蹦起来,飞快地冲出了房间。
公司的庆功宴,六点半开始。
他边跑边打电话叫车,但电话总是占线。他又打开叫车软件,刚把地址发上去,一声喇叭响起,经纪人开着他那辆老爷车轰隆隆地停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