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汽车的声音肖雷说:“薇薇,别瞎说!爸回来了,我下去了,对了,我带回来的护士在客房,你叫一下,让她帮我照顾下病人。”
肖雷刚走到楼梯口刘蔓就大声的喊道:“肖哥哥!”跑过去一个重重的拥抱后缠上他的胳膊,娇嗔地说:“我找了你一个月,都没找到,你躲哪了?为什么躲我?”
肖雷一边扯刘蔓缠着自己的手一边说:“躲你干什么?没有的事,这段时间比较忙,应酬多,去楼上找薇薇玩,我有事要和父亲商量。”
“蔓蔓,去找薇薇,一会就把你雷哥哥还你。”
“肖伯伯,这可是你说的哦,那就借你一会儿。肖哥哥,我在楼上等你。”
刘蔓上楼去了,肖雷跟着父亲进了书房。
“薇薇,今天淘了什么好东西?”门还没有打开刘蔓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嘘!蔓蔓,轻点,床上还躺着个病人呢!”肖薇用身体把刘蔓堵在了门外说:“走,我带你去更衣室看看。”
刘蔓用手轻轻的拨开薇薇的身体,看到床上真的躺着一个输液的女孩,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问:“哪儿来的这么精致的女孩呀?长的像芭比娃娃。”
本想支开刘蔓的,看来事与愿违了。索性也不隐瞒了,实话实说道:“是我哥撞的。”薇薇的这句话就像一颗炸弹投进了平静的湖面,在刘蔓的心里炸开了锅。
“肖哥哥带来的。”刘蔓低念了一句,马上就有了危机意识,女人的第六感有时真的很可怕。“她跟肖哥哥是什么关系?”刘蔓严肃的问道。
肖薇纵了纵肩说:“我也不知道,只听说被撞了,好像也失忆了,哥说有责任照顾她,其它的我就不清楚了。不过,蔓蔓,你怀了我哥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刘蔓又多瞄了几眼雪儿说:“谁让他总躲我呢?我决定要嫁给他,我要成为他的妻子,这样就不愁找不到他了。”
“没有孩子?我要说你天真还是蠢好呢?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再说了我哥是那种任人摆布的主嘛?”
“我知道呀!不过,我知道肖哥哥最听肖伯伯的话了,肖伯伯已经答应帮我了。”
“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哥。”
“你什么意思?”刘蔓一脸不解的问。
“怎么说呢?你只看到我哥怕我爸,却不知,其实是我爸怕我哥。表面上我爸说一我哥就不做二,可是,那都是在不打破他的底线的情况下才成立的,若是,我哥决定了做二,我爸只有乖乖投降的份。给你说个故事:你知道我哥为什么姓姜吗?我还记得,那是在妈妈刚去世不久,爸爸要给我们娶后妈,父亲找我们商量的时候,哥酷酷的说:‘好,你成亲的日子就是我离开这个家的日子。’当时,我爸以为哥是小孩子闹脾气,没当回事儿。就在他们结婚的前一天,爸接到外公的电话说我哥的户口已经整理到他的名下了,哥从此就改名叫姜肖雷。后来,爸把婚礼取消了,可是,哥只答应在未成年的时候不离家,并且,在人前介绍自己的时候尽量不带姓,但坚决不肯把户口迁回来,父亲为此还生了场病,但最后还是妥协了。你知道吗?我哥,过完18岁生日就独立了,从国外回来没多久,自己搬了出去,从那之后,哥是很少忤逆父亲了,只要爸爸提出,在不违背哥意愿的前提下,我哥都是尽量满足他的,但那都是有前提的。你不知道,这些年,我爸变的越来越谨小慎微,对我哥的态度也越来越不像父亲对儿子,到像是儿子对父亲了,敬畏着、讨好着、时不时的还闹他一阵子,像孩子似的又吼又叫的,我哥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以不变应万变,我爸出三十六计,我哥就来个七十二变外加走为上计。我已经感觉到爸爸越来越怕哥哥,他在害怕,怕他翅膀硬了,飞走了,就再也不回巢了。抱着弥补的心态,事事顺着哥的意思办,但我哥他不领情,反而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后来,爸爸就想着法的给哥出难题,就是为了让哥哥发怒,好回家来找他理论,这样就能时常的在家见到哥哥,总归有机会联络感情了。可是哥哥越来越像杯温开水,对父亲总是那样疏离、恭维、不冷不热一成不变的延续着,我在旁边看的着急上火,能想到的方法我都用了,就连撒泼无赖的招数都用上了,不仅一点儿效果都没起,还毁了我的淑女形象。”
“我真的很喜欢他,一直只喜欢他,仰望着他,没有他,我真的活不下去,薇薇,你告诉我,会有办法的,是吗?我要去看看。”说着刘蔓就往楼下跑去。
肖薇看着跑出去的刘蔓又看了眼仍旧昏睡的雪儿,摇了摇头低念了句:“命运的轮盘已经开始运转,谁能左右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