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是会经常动情的人,天底下有太多事比那男女之事更吸引他,他家老头子屁股底下那把椅子,惦记的人多了,他也有野心,只是更会察言观色。
现在不到他出手的时侯,可该作的准备绝不能少,他也没那么多心思跟女人鬼混。
可是,今晚嘛……
胤禛不着不急的扇着扇子,单手接过她递来的茶,放在桌上,悠闲自得,从容自若。
他可没有错过,顾倾城的眼中没有挑逗,没有激情,没有羞涩,只有平静,没有一丝波动。
胤禛心下有些纳闷了,青楼是怎么调教人的?处子之身,怎么面对恩客,毫无涟漪,一点也没有情动的样子,这就是青楼的手段?欲迎还拒?
顾倾城上辈子当了二十年名妓,对于男女之情早就熟到腻烦了,直跟一日三餐顿顿吃咸菜差不多。
她打量了眼胤禛,明明身体有了反应,却还能不能如山,摆出面瘫的神色,装,你就装吧,天下的男人都是这样,还以为他能特别点呢,原来还是一个样。
真够无趣的。
顾倾城放软了身躯,斜斜的坐着,斜斜的看他,斜斜的笑,作为青楼女子的本能,什么样的身段什么样的姿态最能勾引出客人的欲火,她门儿清。
敌不动,我不动。
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千古名训,比什么三从四德都能勾住男人的魂。
轻易到手的珍宝,怎么显示出她的身价?她顾倾城就是要男人追,破尽身家的追,不惜家破人亡,豁出命去的追,这才能突现她倾城无双的价值。
顾倾城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腰线外侧,露出她娇好的曲线,微张红唇,细白的牙齿轻咬着粉红的舌尖,丰满的胸部顶着浑圆的外观,若有若无的轻碰着桌布,白藕一样的玉臂撑着桌面。
“公子即是不饮茶,不如就此饮了这杯酒,**一夜,月圆人团圆。”
她素手纤纤拿起桌上的酒壶,倒满一旁放着的二个酒杯,伸出舌尖润色了下有些干燥的红唇,一杯酒递到了胤禛面前,脉脉的眼波勾魂的看着他。
胤禛崩紧了身躯,唇舌干燥,身体深处窜起一股火热席卷全身,跨间高声叫嚣着他的热情,他没打算隐瞒,大大方方的展示他的异样。
胤禛用意志力稳住自己没动,他依旧扇着扇子,面对美人端上的酒杯,他没动,冰冷的桃花眼像极了盛放寒霜艳丽桃花,反倒又一次勾起顾倾城的兴趣。
表里不一的男人见多了,可像这么爱装能装的男人还真是少见,顾倾城啧啧称奇。
“你说,这杯酒下去,我会不会失了理智?”青楼会在客人的酒中放提升**的药,以助欢爱尽兴,这点手段,他也清楚。
“不会,您是一品亲王,康熙爷第四子胤禛,生于康熙十七年,母为德妃乌雅氏,康熙三十七年被封为贝勒,四十八年封为雍亲王,您这样的出身背景经历,什么阵势没见过,这区区一杯酒,怎么能醉了。我说得可对?”
“你是谁?”胤禛收起脸上的从容,眯眼看着她。她是谁的人?对她的身份知道的如此清楚,这是个局吗?想对付他的人是老八还是太子?
“我吗?奴家顾倾城,花倾楼的头牌,对那把黄椅子没有任何兴趣的一个小女子。此刻,奴家只对你有兴趣。”顾倾城抛了个媚眼,娇笑着又对他献上一杯酒。
要是以前,他可以毫不在乎的喝下去,可是现在,他有些没把握了,一个能挑起他**的女人,一个不知道底细的女人,无论是哪一样,这女人都是太危险了,他没有把握自己再喝下去这个酒,还能保持清醒。
“你怎么识破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