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面自有人应着,给张伯行上了茶。
张伯行接到胤禛清冷的眼神,这才又醒悟过来,压着怒火,谢了一声谢,此时还不是他发怒的时侯,耽误的时间越长,这案情越不好弄清楚,还是要快点审结,快刀斩乱麻才好。
“忘了也不要紧,”顾倾城也不着急,笑着对程光奎,“那兄台你,就写写千字文吧。”
她说完这一句,程光奎憨憨,扬着肥头大耳说:“学生也忘了。”
“噢,这样,那三字文?”
“忘了。”
“百家姓?”
“忘——”没等程光奎说完,胤禛冷冷的开口说:“连自己姓什么也想不起来,就拖下去,打上五十大板,清清脑子。”
“不!学生,还能记得一点点。”程光奎吓了一跳,忙抓肉一样的姿式,抓着毛笔,饶着头,很是委屈的抓着,好不容易才写出了几个扭扭曲曲的字。
小吏上前几步,拿起他和吴泌写的字,向着各大人展示。
吴泌的字,缺笔少画,写得是不能入目,程光奎的字更是没法看,倒像是让狗咬了一样。
胤禛眼色一沉,更是不好看了,几位大人的脸色更是如此。
科举考试,不只是取文章,更是要看字体,就是他们二人这样的字,明显就是刚学写字,程光奎更加可怜,默写《百家姓》只“赵、钱、孙、李”四个字就写错三个,写对了的一个“钱”字还歪歪扭扭。
这等还大字不只的人,比三字开萌的孩童也不如,居然也能入得举人,这简直是在大清朝的脸面上甩巴掌,淋狗血。
顾倾城一笑,让了一让,退到了一边,静等着胤禛再问。
胤禛一拍惊堂木,两眼如刀,眯着眼冷哼一声,对这个只认识“钱”字的考生万分鄙视,冷冷的说:“你们二人到底行贿多少,这才买来这举人功名?以你们的学识,连这科举都进不去!举人?大字不识几个,作个秀才也不配!”
程光奎自知难以抵赖,苦丧着脸,如实招供:“大,大,大,大人息怒,小,小,小小,人出了,黄,黄,黄金十五锭,每,每,每锭二十两——”他一紧张,更是结巴,连着结结巴巴好不容易说完了,自己急出了一身汗,周围听得人也是脑子发晕发涨。
“呯!”胤禛哼了一声,看向吴泌。
事到如此,吴泌也不敢再硬抵着,跟着供认自己行贿数额与程光奎是相同的。
“黄金十五定,每锭二十两,”胤禛冷笑一声,说到银,他比谁都理得清楚,按这二个人所说的,与赵普刚刚的供词就是不符合。
“说!刚刚你们的主考官供认,他只收了十五锭,若是你们每人出了十五锭,那还有十五锭上哪去了?”
张鹏翮脸色一变,刚刚他问到这里时,可是没详细的问数额,只是让他们供认贿的事实及行贿人,确原来还有这么大的纰漏在这,听到这,他后背上一层的冷汗,抬起头,看了一眼胤禛板着的冷面。
“啪!——”又是一声惊堂木响,张伯行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怒火中伤,骂斥说:“还不快说!到底那十五锭黄金上了哪?”
程光奎脸上带着惧意,咬着牙,支支吾吾地,“学,学,学,生,确,确,确是不,不,不知。”他虽是实诚,也知道到了这一步,再涉及到其他的官员的话,他就大祸临门了。
胤禛看了顾倾城一眼,顾倾城一笑,向着他看了看,暗示着指着张伯行。
这一刻,他们的目的己经达到了,张伯行的火气己是全给挑起来了,他可是朝堂上的重臣,康熙帝的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