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城抬起头一笑,媚眼横飞:“老师,这你还看不出来?我这不是想男人了嘛。”
曾静脸一红,白了她一眼,微低下头说:“你也不知道害臊,大堂广众,还一身男装,就叫嚷着想男人了,也不怕让人当成断袖轰出门去……”
“呵呵,我有什么可怕的,我就是想男人了,男女之事本就是天伦,老师你守着那个和尚寺十年,就没有思过春?梦里就没有个年轻英俊的小和尚翻云覆雨?我可不信,!哈哈,我呀,站到康熙爷面前也敢说,我开萌的书即不是三字经,也不是千字文,更不是什么四书五经,我开萌的书,那可是性学奇书——**经!”
“呸——!”曾静耳际通红,左右看了看周围的人,眼看着考生们都在谈评时事,交流心得,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的动静,这才放下心了,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说:
“得了,你就别卖弄了!我有正经事跟你说。”
顾倾城拿起一块一合酥津有味的吃着,笑着看着她说:“什么事?”
“凤仙娘子说,噶礼要见你。”曾静脸上微带着忧色。
“他要见我?”顾倾城正嚼着糕点,微微一怔,眼睛闪了闪,又是一笑说:“这个噶礼倒真不是个笨人,能通过凤仙娘子这条渠道找到我身上,也值得我去见他一面了。”
“你真要去见他?”曾静忧心的问。
“当然要见,他这个时侯要见我,一定是有他的底牌了,怎么能不见呢。”顾倾城笑嘻嘻的吃完手上这一块糕点,心思转了几转,抬起头来又问:
“周文现在还在四爷那里吗?”
“李德沛的探子回报说,四爷把他和一干要犯带进了宫,交由圣上亲审,此后那一干人犯就关进了天牢,一直没出宫。”
“是天牢吗?”
“是。”曾静点了点头。
“张鹏翮呢?”
“他是个聪明人,自己也知道,在这件事上,他是翻不了身了,在其他几位皇子那里,都不会有出路,前天他请了贴子,亲自去拜了四王爷府。”
顾倾城一笑,眼中精光又是一闪,居然是天牢呀,不是大理寺,不是步兵统领衙门,居然是天牢,这倒是真有意思了,天牢那只是由皇帝亲兵看守的地方,任何人也插不上手,老爷子这一手可是够毒的,难怪噶礼急了眼了,连她这一条路子也想到了。
“好,那就见吧,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去通知他,我在就这太白楼中会一会这位两江总督大人。”顾倾城一笑,靠在凭杆上笑着见京中的风云。
曾静抿了抿唇,眼中带着忧色,转过头来,对着二楼窗外的一个人打了个手势。
转回头来,她说:“噶礼在这个时侯找上你,这事绝不会简单,你还是要有个准备。”
“我有什么好准备的。他不外乎就是给他主子弃了,急着找人救命,连我这个四爷的门路都想起来了。”
“你即然知道,干嘛还要跟他扯到一起!他可不是个好打交道的,现在朝中之人,人人自危,恨不得与他撇清关系,你还理他做什么。”曾静不赞同的说。
“唐代王维有一句诗,千古传颂,先贤们常用来自勉。”
说到这一句,顾倾城一笑,低声念着:“行到水穷处,坐看风云起。”
曾静微一怔,“这是说,遇到逆境绝境时,把得失放下,或许就会有新的局面产生。”
“是!所以,局势越复杂,对那些绝境中的人,更是不能小看。噶礼是封疆大吏,更是康熙的亲信,在两江这大清的重地坐镇二十多年,自然是有他的本事的,在他这穷图末路时,我哪能不瞧一瞧他这最后一张底牌是什么?呵呵——”顾倾城又是一声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