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奋不顾身的扑了上去,抱着顾倾城向着一边一滚,背心正暴露在胤禛面前,无数根针尖扎进年松伊的背心里,她脸面惨叫,目光流转,凄楚的看了一眼胤禛,挣扎着说:“爷——你没事吧——我,我没有污了爷的名声,松伊只有爷一人——”
“松伊——”胤禛凝着眸,看了一眼,皱了眉。
松伊淡淡一笑,目中含泪,转而看向顾倾城,咳了二声,“幸好,爷,我为你护住了你喜欢的女人,松伊一直知道,爷心有所属,幸好,幸好,她没有事。松伊不能让爷开怀,有她替松伊陪着爷,松伊虽死无憾——”
她的手抬了起来,拉住胤禛的手,一滴泪落在眼角,“爷,八爷派往八,松伊己是拦下了,爷,你别管我了,快回京吧,万岁还在等着你……”
年松伊莹莹眼光,无限凄楚看了胤禛一眼,含笑晕了过去。
顾倾城眨了眨眼,扬起一道娇笑,这个年松伊,这是闹哪一出?年松伊居然救了她?
她当胤禛的侧福晋太屈才了,自编自演出这么出一戏来,怎么不对编戏呢?可以与李渔并列在大清二大戏曲家了,呵呵,有趣,太有趣了。
顾倾城在她肋下的软肉上狠掐了一把,眼瞧着年松伊是真是晕了。
没意思的别开脸,顾倾城刚想着站起身来,只觉着小腿上给人踹了一脚,忍不住皱着眉,捂着小腿叫了一声:“啊——好疼——”
胤禛重重哼了一声,冷着眼看着她。
顾倾城扬着眉,向他伸出一只手,“喂,你还不扶我起来呀,我这脚踝拐到了。”
胤禛蹲在原地不动,目光冷厉的冷着她,顾倾城吐了口气,狼狈的叭在地上,叫着疼。胤禛仍是一动不动。
“啊?我没死?是松伊姐姐救了我——”顾倾城眨了眨眼,装傻的一脸惊喜的样子。
“废话!”胤禛冷哼一声,蹲下身,四眼相对,不知道怎么的,顾倾城总觉着,他那双冷漠的眼中含着的是焦急和心疼,耳听着他说:“再不起来,老子就亲手把你掐死!”
顾倾城闭闭眼,挣扎着坐起身,看了看自己,长舒一口气,“万福呀!太好了,我还活着,松伊姐姐——”
还没等她说完,胤禛低哼了一声,“你还装?年松伊都晕了,你这是演戏给爷看?爷眼不瞎,刚刚那一幕看得很得很清楚。”
他一直在关注着顾倾城,年松伊的小动作没有欺瞒过他的眼睛,胤禛低着眼看着地上晕过去的年松伊,这个女人,敢动他的人,真是找死!
偏偏此时此刻,她也为他作了不少事,还有年羹尧在背后,他还不能动她,胤禛眼神更是一冷。
顾倾城娇笑了声,活动活动四肢,头,腰,背,腿,嗯都很好,顾倾城揉揉自己的脚踝,不满的瞪了胤禛,抱怨:“你这侧福晋真是了得,唉,我可是被你拖累了,老东西,你也不知心疼。”
“你疼吗?疼就对了。要舒舒服服,你就是死了。”
胤禛握紧了拳,看着她的眼睛中波涛汹涌,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顾倾城不明所以的回望着他,他干嘛?好好的又骂她,“你干嘛?我活着你不高兴呀,看你这脸色,好像多希望我死一样。”
“哼,能认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才是好样的。顾倾城,你就是个不知道的。”胤禛一甩手,站起身,绷着身体,大步离开,再不看向顾倾城一眼。
“喂,怎么又骂人呀!男人每月也总有那几天吗?这脾气说变就变!”顾倾城揉着小腿站起身,小声在他身后嘟囔着。
顾倾城伸了伸腿,皱着眉头,忍着疼,跟着胤禛向前走着,心里面,不停的打着胤禛的小人。
两个人一前一后,谁也没提起,那个同样背心中了穿针刺的年松伊。
胤禛他只重视他关心的人,与叶天士的救世为怀不一样,人命在他心里算不上什么,只有他看重的人才会得到他的尊重。
年松伊现在己不在他的关心范围之内,她万万不该碰了他的底限,年家兄妹的算计己是超出了他的容忍度。
此刻,胤禛完全就是把她当成不相干的路人甲,哪里会去理会她的死活。
胤禛不会管,顾倾城就是压根不想管,乐得装傻忘记了。
年松伊演了这一出戏,里面包含了什么祸心呢,她可不会傻到,就这么傻傻的把她中山狼当成救命恩人,刚刚那一出足够年松伊受得了。
“胤禛,你等一等!你就把年松伊一个人丢在这?”